《炎黄春秋》2010年第10期发表了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所李玉贞研究员的《一部颠覆性的著作:“二十世纪的俄国史”》一文。文章是介绍俄罗斯由安德烈·鲍里索维奇·祖波夫主编的《二十世纪俄国史》一书的。据作者说,“2010年6月17-27日俄国史学家潘佐夫到北京做学术访问,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所著名专家陈铁健、北京市委党校研究室前主任吴家林夫妇和本文作者等六人曾两次与之品茗叙谈。本文实为李、陈、吴所做的采访记录。”照此说法,该文应是一篇述而不作的对潘佐夫的采访记。其实不然。读者将可看到,该文作者的观点甚至比被采访者潘佐夫的观点走得还要远。这一点,从文章用“一部颠覆性著作”的题目里也不难看出。如果我们仅仅把此文看成是一篇“述而不作”的“采访记录”,那就太小看它了。应该说,此文的发表其实是大有深意,其目的就是要根本否定列宁,根本推翻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理,根本颠覆一百多年的前苏联各族人民革命斗争的历史和全世界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历史。明乎此,《炎黄春秋》之所以特别看重它,一些媒体之所以大力转载它,宣传它,也就不难理解了。当然,我们之所以也特别重视它,其原因也正在于此文的政治观点和倾向。
下面,我们就来对李文的观点进行一番评析。
一、关于所谓“列宁充当了德国的秘密代理人”
李文说,“在革命期[文]间,列宁是否接受德[章]国的资助,以进行反[来]对俄国政府的活动?[自]该书作者认为‘是’[刀]。他们引用一些学者[笔]根据德国外交部公布[吏]的档案详细叙述德国[小]威廉皇帝的计谋:设[白]法从俄国内部寻找代[文]理人,利用这支别动[章]队,从俄国内部瓦解[来]沙皇的力量。列宁从[自]1915年开始得到[刀]德国当局资助在俄国[笔]进行革命活动,实际[吏]上充当了德国的秘密[小]代理人。第一次世界[白]大战开始就主张俄国[文]失败,坚持变帝国主[章]义战争为国内的阶级[来]战争。二月革命后,[自]1917年4月3日[刀],列宁和一些政治流[笔]亡者,得由德国特种[吏]兵帮助经德国回到彼[小]得堡。(《二十世纪[白]俄国史》上卷,第1[文]27页)”
对此,我们要说,无[章]产阶级的敌人很懂得[来]革命领袖对于革命成[自]败所具有的至关重要[刀]的意义,因此他们总[笔]是不惜一切代价来制[吏]造关于革命领袖的谣[小]言,败坏他们的名誉[白],破坏他们与广大革[文]命群众之间的血肉联[章]系。实际上,关于所[来]谓列宁是拿德国津贴[自]的间谍之类的说法并[刀]不是什么新闻。早在[笔]第一次世界大战开始[吏]之时,列宁就被人当[小]做所谓德国间谍告密[白],其住处曾经受到搜[文]查,并且曾被捕入狱[章]。列宁夫人娜·康·[来]克鲁普斯卡娅在其所[自]著《列宁回忆录》里[刀]就有这样一些回忆:[笔]
“(1914年)8[吏]月7日,波罗宁的一[小]个宪兵上士带着个有[白]枪的当地农民做见证[文]人,到我们别墅来搜[章]查。搜查什么,宪兵[来]上士也不大清楚,他[自]在柜子里翻腾了一气[刀],找到了一支没有装[笔]填子弹的勃朗宁手枪[吏],没收了几本载有数[小]字的关于土地问题的[白]笔记,提了几个没有[文]意义的问题。见证人[章]困惑地坐在椅子边上[来],莫名其妙地望着,[自]宪兵上士嘲笑他:指[刀]着装浆糊的小罐说这[笔]就是炸药。然后说道[吏],有人密告了弗拉基[小]米尔.伊里奇,他本[白]来应当把伊里奇逮捕[文]起来,可是因为明天[章]早晨还得把伊里奇带[来]到新塔尔克去(最近[自]的军事当局所在地)[刀],所以最好还是让伊[笔]里奇自己明天搭早晨[吏]6点钟的火车去。”[小]
“于是,伊里奇到当[白]时也住在波罗宁的加[文]涅茨基那里去,把所[章]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来]。加涅茨基立刻给社[自]会民主党的代表马列[刀]克拍了一个电报,伊[笔]里奇则给克拉科夫的[吏]警察局拍了一个电报[小],因为那个警察局知[白]道他是一个侨民。”[文]
“加涅茨基当天便雇[章]了一辆装货马车到新[来]塔尔克去了,在那里[自]见到了军区司令官—[刀]—帝国皇家司令官,[笔]跟他争吵了一番,并[吏]告诉他伊里奇是国际[小]社会党执行局的委员[白],会有人来为伊里奇[文]辩护的,必须对伊里[章]奇的生命安全负责。[来]”
“加涅茨基从新塔尔[自]克回来以后,我就和[刀]他一同写信给维也纳[笔]国际社会民主党执行[吏]局的委员、奥地利代[小]表、社会民主党人维[白]克多.阿德勒。”
“克拉科夫警察局拍[文]来电报说,怀疑乌里[章]扬诺夫进行间谍活动[来]是没有根据的。
“维也纳代表阿德勒[自]和里沃夫代表狄尔曼[刀]德(他们保释了伊里[笔]奇)的压力测试了效[吏]果,伊里奇于8月1[小]9日出狱了。”(克[白]鲁普斯卡娅:《列宁[文]回忆录》,人民出版[章]社1960年版,第[来]261-264页)[自]
克鲁普斯卡娅在其回[刀]忆录里还谈到了所谓[笔]“津贴”的真相。她[吏]写道:“在克拉科夫[小],我们很快得到前往[白]中立国瑞士的许可。[文]我们还有些事情得安[章]排一下。在这不久之[来]前,我的母亲成了‘[自]资本家’。她的姐姐[刀]在诺沃切尔卡病逝了[笔];她的姐姐是个教育[吏]工作者,把自己的财[小]产一流给了她——一[白]些银勺子、圣像、衣[文]服和三十年教育工作[章]中积蓄下来的四千卢[来]布。为了把钱提取出[自]来,必须同维也纳的[刀]某经纪人立一个合同[笔]。这个经纪人设法把[吏]钱提取出来了,他要[小]去了半数做报酬。在[白]战争期间,我们主要[文]是靠这些剩余的钱生[章]活的;我们是这样的[来]俭省,以至于在19[自]17年回俄国时还存[刀]有一些;1917年[笔]7月事变的日子里,[吏]在彼得堡搜查时,人[小]们竟拿存款单据来证[白]明伊里奇因进行间谍[文]活动而从德国政府领[章]取了津贴。”(同上[来],第264-265[自]页)
应该说,克鲁普斯卡[刀]娅的《列宁回忆录》[笔]已经把事情说得很清[吏]楚了。但是,无产阶[小]级的敌人出于其政治[白]目的,仍然不时制造[文]“新闻”,祭起这个[章]“法宝”,耸人听闻[来]地说什么从某某解密[自]档案里发现了新的证[刀]据,证明列宁是德国[笔]的代理人,布尔什维[吏]克是德国的别动队。[小]德国《明镜》周刊在[白]2007年第50期[文]刊出的一篇题为《德[章]皇陛下的革命家——[来]被收买的革命》的封[自]面文章就是其最近的[刀] 表现。看来,《二十[笔]世纪俄国史》所根据[吏]的就是这样一些货色[小]。
但是,《明镜》周刊[白]登的这些东西就那么[文]可靠吗?当然,该刊[章]是德国颇有影响的一[来]个媒体,据说每期发[自]行量达百万份之多。[刀]但是,也像人有人格[笔]一样,报纸和刊物也[吏]有自己的报格和刊格[小]。《明镜》周刊的刊[白]格究竟如何?有一件[文]事很能说明问题。就[章]在其发表攻击、污蔑[来]列宁的文章之前不久[自],即在2007年8[刀]月27日,它在其第[笔]35期上发表了一篇[吏]题为《黄色间谍》的[小]封面文章,其封面是[白]一面变形为百叶窗的[文]中国五星红旗,一个[章]中国女孩正扒开百叶[来]窗向外窥视,而14[自]页的长文则诬称中国[刀]人盗窃西方技术,甚[笔]至把27000名留[吏]德学生以及工程师等[小]都说成是间谍或未来[白]的间谍。如此歪曲事[文]实羞辱中国的报道,[章]自然激起旅德华侨和[来]华裔的极大愤怒,他[自]们举行了集会和抗议[刀],并且诉诸法律。虽[笔]然由于司法不公而未[吏]能如愿,还是产生了[小]巨大影响。该刊总编[白]辑斯蒂凡·奥斯特原[文]应于次年9月解约,[章]但在当年就因为董事[来]会多数的不信任而在[自]年底被提前解了约。[刀]而那篇攻击列宁的《[笔]德皇陛下的革命家—[吏]—被收买的革命》可[小]说是他解职前所组织[白]炮制的一个“杰作”[文]。对于这样的总编辑[章]所组织炮制的这个“[来]杰作”,我们能够相[自]信它吗?
事实上,即使是西方[刀]学者,对所谓德皇收[笔]买“间谍”制造俄国[吏]革命问题也都非常谨[小]慎,他们并不认为现[白]有的材料就能够证明[文]列宁是一个间谍。就[章]是那位来中国进行学[来]术交流的《二十世纪[自]俄国史》的编者之一[刀]的潘佐夫也认为,“[笔]这件事并没有什么大[吏]不了的,我不是说列[小]宁是德国特务。历史[白]上利用外国资助在本[文]国进行政治活动的事[章]例很多。”潘佐夫的[来]朋友Г·契尔尼亚夫[自]也认为,列宁不过是[刀]想利用德国的援助在[笔]俄国达到掌权的目的[吏]。可是,李文作为“[小]李、陈、吴所做的采[白]访记录”却坚持认为[文]“列宁从1915年[章]开始得到德国当局资[来]助在俄国进行革命活[自]动,实际上充当了德[刀]国的秘密代理人。”[笔]采访者的观点竟然不[吏]同于采访对象的观点[小],这算什么“采访记[白]录”?不过这也说明[文],采访者如此顽固地[章]将自己的观点强加于[来]被采访者,他们的这[自]个所谓采访显然是不[刀]客观的,是别有用心[笔]的。
这里需要指出的是,[吏]李文说列宁在191[小]5年开始得到德国当[白]局资助,而事实是,[文]列宁早在第一次世界[章]大战开始之时即19[来]14年8月就主张俄[自]国失败,坚持变帝国[刀]主义战争为国内的阶[笔]级斗争,说明列宁的[吏]主张是在所谓德国资[小]助之前,与所谓德国[白]自主无关。李文的说[文]法显然是不合逻辑的[章]。我们知道,第一次[来]世界大战是在191[自]4年8月1日(公历[刀])以德国对俄国正式[笔]宣战而爆发的,并且[吏]形成了以德国、奥匈[小]帝国、保加利亚、土[白]耳其为一方,俄国、[文]英国、法国为另一方[章]的两大帝国主义集团[来]之间的世界性战争。[自]战争一开始,第二国[刀]际影响最大的德国社[笔]会民主党领袖们投票[吏]赞成军事预算,接着[小]比利时和法国社会民[白]主党的领袖们参加了[文]资产阶级政府,第二[章]国际大部分领袖也都[来]站在本国资产阶级政[自]府一边,要“保卫祖[刀]国”,采取了社会沙[笔]文主义的立场,背叛[吏]了社会主义。列宁以[小]大无畏的“反潮流”[白]精神,分析了战争的[文]帝国主义性质,对这[章]股机会主义的思潮进[来]行了坚决的斗争。他[自]说,“社会民主党人[刀]只有同自己国家的沙[笔]文主义狂热作斗争,[吏]才是履行自己的职责[小]。塞尔维亚社会民主[白]党人就是履行了这种[文]职责的最好的榜样。[章]”他还说,“无产阶[来]级如果没有忘记马克[自]思的‘工人没有祖国[刀]’这句话,就不应当[笔]参与维护旧的资产阶[吏]级国家格局,而应当[小]参与创造新的社会主[白]义共和国格局。”([文]《列宁全集》第26[章]卷,人民出版社中文[来]第二版,第21页)[自]不仅如此,列宁还十[刀]分明确地提出,“唯[笔]一正确的无产阶级口[吏]号是变帝国主义战争[小]为国内战争。这种转[白]变正是当前的战争灾[文]难的所有客观条件所[章]产生的必然结果,只[来]有在这方面进行经常[自]不断的宣传和鼓动,[刀]工人政党才能履行它[笔]们在巴塞尔承担的义[吏]务。”(同上,第2[小]3页)显然,列宁的[白]这些明确表示都远远[文]早于1915年,那[章]所谓“得到德国当局[来]资助”怎么能够成为[自]他发表这些言论的原[刀]因呢?这说不通嘛。[笔]
当然,列宁1917[吏]年春回国经过德国一[小]事确实曾得到了德国[白]当局的支持,这又是[文]怎么回事呢?这并不[章]是什么秘密,克鲁普[来]斯卡娅在《列宁回忆[自]录》里早就有详细记[刀]述。她写道:“中央[笔]局经过加涅茨基转来[吏]了一封电报,内称:[小]‘乌里扬诺夫应当立[白]即出发!’弗拉基米[文]尔·伊里奇坚持由瑞[章]士的社会主义者——[来]国际主义者弗里茨·[自]普拉廷去负责进行谈[刀]判。普拉廷跟德国驻[笔]瑞士大使签订了确切[吏]的书面条件。条件的[小]要点是:一、不问其[白]对战争抱何种观点,[文]全部侨民都可归国。[章]二、没有普拉廷的许[来]可,任何人也没有权[自]利进入归国侨民乘坐[刀]的车厢;对护照、行[笔]李不做任何检查。三[吏]、回国者有责任在俄[小]国展开鼓动工作,争[白]取放出与归国侨民同[文]等数目的被拘留的奥[章]地利人和德国人。”[来](克鲁普斯卡娅:《[自]列宁回忆录》人民出[刀]版社1960年版,[笔]第321页)显然,[吏]列宁回国是根据他自[小]己对形势的判断,是[白]遵从来自党的中央局[文]的指令,而绝不是德[章]国政府当局的命令。[来]而从他通过普拉廷与[自]德国驻瑞士使馆签订[刀]的 协议看,这个协议当[笔]然有交换的条件,特[吏]别是第三条,要以争[小]取释放同等数量的被[白]拘留的德国人和奥地[文]利人为条件,但是和[章]返回国内的30名侨[来]民里绝大多数都是布[自]尔什维克的领袖人物[刀]和骨干力量来说,他[笔]们回国对革命的作用[吏]是如此巨大,而为此[小]所付出的代价应该说[白]是微不足道的;而且[文]协议说的只是“争取[章]放出”而不是硬性的[来]要求,再怎么说也不[自]能因此认为列宁是德[刀]国的秘密代理人。
在这方面,还有人因[笔]为列宁在十月革命后[吏]主张与德国签订布列[小]斯特和约而对列宁有[白]所怀疑。对此,列宁[文]曾不止一次举例说到[章]两种不同的妥协:“[来]假定一群匪徒包围了[自]你的汽车,把手枪对[刀]准你的脑袋”,“一[笔]种情况是一个人默默[吏]地把自己的手枪、武[小]器和金钱交出来。协[白]议的内容是很清楚的[文]。他对匪徒说,‘我[章]把手枪、武器和金钱[来]给你,你让我结束这[自]次同你的幸遇吧’([刀]笑声),协议达成了[笔]。也可能有另一种情[吏]况:一个人默默地达[小]成协议 ,把武器和金钱交给[白]匪徒,目的是为了能[文]同他们一起抢劫别人[章],然后分得一份赃物[来]。这也是一种默默地[自]达成的协议。”(《[刀]列宁全集》第36卷[笔],人民出版社中文第[吏]2版,第330页)[小]显然,在当时特定的[白]敌我形势下列宁主张[文]签订屈辱的对德和约[章]是正确的,它属于例[来]子中的第一种情况,[自]而绝不属于第二种情[刀]况。但是,在布哈林[笔]等“左派”共产主义[吏]者不顾条件把希望放[小]在侥幸的革命战争即[白]德国的革命上,坚决[文]反对签署和约,而时[章]任红军总司令和外交[来]人民委员的托洛茨基[自]则取“不战不和”这[刀]样一种“漂亮的姿态[笔]”,或“贵族老爷式[吏]的姿态”。(列宁语[小],见克鲁普斯卡娅:[白]《列宁回忆录》,人[文]民出版社1960年[章]版,第422页)。[来]由于迟迟不能签此和[自]约,拖延了时间,导[刀]致德国发动全面进攻[笔],德军连下数城,并[吏]逼近首都彼得堡。在[小]形势更为不利的情况[白]下,德国帝国主义对[文]新生的苏维埃政权发[章]出48小时最后通牒[来],提出了更加苛刻的[自]的条件。由于当时列[刀]宁仍处于少数地位,[笔]只有斯大林、斯维尔[吏]尔德洛夫、斯米尔加[小]和索科尼科夫等是坚[白]决支持他的,多数人[文]都持反对态度,还是[章]不能签订这个和约。[来]苏俄实行民主集中制[自] ,少数服从多数,列[刀]宁没有办法,准备辞[笔]去自己在中央委员会[吏]和政府的工作。只是[小]在这种情况下,托洛[白]茨基才改变了态度由[文]反对转为弃权,加上[章]季诺维耶夫和斯塔索[来]娃表示赞成,最后才[自]以7票赞成、4票反[刀]对、4票弃权通过了[笔]与德国媾和签约的决[吏]定。1818年3月[小]3日,和约签字。和[白]约除宣布芬兰、乌克[文]兰、格鲁吉亚独立,[章]将爱沙尼亚、拉脱维[来]亚、立陶宛和俄属波[自]兰割让与德国和奥匈[刀]帝国,而赔款则由3[笔]0亿马克加码到60[吏]亿马克。新生的苏维[小]埃政权付出了巨大的[白]代价,但是摆脱了战[文]争,赢得了巩固新政[章]权所需要的喘息的时[来]间。后来,德国的无[自]产阶级于1918年[刀]11月3日进行了社[笔]会主义革命,推翻了[吏]威廉二世的统治。1[小]1月11日,协约国[白]与德国宣布停战,第[文]一次世界大战宣布结[章]束。第二天,11月[来]12日,苏俄政府宣[自]布废除布列斯特和约[刀],使和约成了一纸空[笔]文。
列宁的一生是一个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家的一生,对于他来说,帝国主义和机会主义是他的不共戴天的仇敌,他一生的实践和他的全部著述都证明了这一点。把列宁说成是德国间谍,说他是德国的秘密代理人,这完全是社会主义的敌人基于特定的政治目所制造的谣言。但是,谣言毕竟是谣言,而伟人终究是伟人。列宁不仅在俄国得到了广大人民的衷心拥戴,在全世界也享有崇高的威望。中国近代革命的伟大先行者孙中山曾竭力称赞俄国革命的伟大成绩,并把这原因归之为列宁的正确领导。1924年11月3日,他在黄埔军官学校的告别演说中说,“他们(俄国)近来革命的效力,比较美国、法国一百年以前革命之效力还要宏大,成绩还要圆满。他们之所以能够有这种美满成绩的原因,就是由于俄国出了一个革命圣人,这个圣人就是大家知道的列宁,他组织了一个革命党,……。”(《孙中山全集》第11卷,中华书局出版社2007年版,第271页)而英国著名哲学家则称列宁是“由于战争造成的唯一的真正伟大的人”,说“列宁这样的国务活动家在世界上最多一百年才出一个”。(转引自路易斯·费希尔:《列宁》,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10年版,封底页)连这些世界级的大政治家、大哲学家都如此崇拜列宁,而某些人竟然硬要把列宁说成是“德国间谍”,试问,究竟有多少人会相信这样的谣言呢?
二、对“革命”和“政变”的辨证
李文说,“虽然十月[吏]革命在《二十世纪俄[小]国史》中是以‘政变[白]’一词出现(顺便指[文]出,这几乎成了大部[章]分教科书的观点),[来]本文作者为叙述方便[自],依然使用‘十月革[刀]命’。”
李文的这个说法显然[笔]是不诚实的。从李文[吏]的整个文章来看,作[小]者对于十月革命无疑[白]是否定的。作者显然[文]更愿意用“十月政变[章]”这个说法,而不愿[来]意用“十月革命”这[自]个说法。但是作者十[刀]分清楚,在中国的具[笔]体条件下,如果不说[吏]“十月革命”而说“[小]十月政变”,那是不[白]能为大家所接受的,[文]反而会暴露出自己的[章]反动立场,引起革命[来]人民的极大反感和强[自]烈愤怒。这样当然对[刀]作者是否不利,并且[笔]势必影响到文章的宣[吏]传效果,因此作者不[小]得不伪装一番:自己[白]不说“十月政变”而[文]说“十月革命”,却[章]大谈《二十世纪俄国[来]史》是用的“十月政[自]变”,并且还强调“[刀]这几乎是大部分教科[笔]书的观点”,以扩大[吏]“十月政变”这一说[小]法或观点的影响。对[白]此,我们当然要对公[文]民和政变进行一番辨[章]证。
在现代,革命显然是[来]一个褒义词,干革命[自]是一件很光荣很荣耀[刀]的事,李文所以不愿[笔]意称十月革命而宣传[吏]是十月政变,其原因[小]正在于想贬低它,不[白]想让它沾到这份光荣[文]和荣耀。
不过要是在100年[章]以前,中国人对革命[来]一词还是很忌讳的,[自]用“谈虎色变”来形[刀]容一点也不为过。1[笔]910年2月28日[吏],孙中山在旧金山演[小]讲,就谈到了这一情[白]况。他说,“‘革命[文]’二字,今日已成为[章]普通名词,第(当是[来]“弟”之误——奚注[自])恐诸君以为革命为[刀]不切予一己之事而忽[笔]略之,而不知革命为[吏]吾人今日保身价、救[小]性命之唯一法门。在[白]美华侨多有不解革命[文]之义者,动以‘革命[章]’二字为不美之名称[来],口不敢道之,耳不[自]敢闻之,而不知革命[刀]乃圣人之事业也。孔[笔]子曰:‘汤武革命,[吏]顺乎天而应乎人。’[小]此其证也。某英人博[白]士曰:‘中国人数千[文]年来饱受君主专制之[章]治,其人民无参政权[来],无立法权,只有革[自]命权。他国人民遇有[刀]不善之政,可由议院[笔]立法改良之;中国人[吏]民遇有不善之政,则[小]必以革命更易之。’[白]由此观之,革命者乃[文]神圣之事业,天赋之[章]人权,而最美之名称[来]也。”(《孙中山全[自]集》第1卷,中华书[刀]局1981年版,第[笔]440-441页)[吏]
孙中山对革命二字所[小]作的新解和宣传,极[白]大地启迪了国人的觉[文]醒,自此以后,许多[章]人,特别是先进的人[来]们,就再不以革命为[自]洪水猛兽了。不过要[刀]真正懂得革命,还需[笔]要学习马克思主义,[吏]学习马克思主义经典[小]作家对于革命的论述[白]。
关于革命,马克思在[文]《政治经济学批判》[章]序言中有更为深刻的[来]阐述。他说,“社会[自]的物质生产力发展到[刀]一定阶段,便同它们[笔]一直在其中运动的现[吏]存生产关系或财产关[小]系(这是生产关系的[白]法律用语)发生矛盾[文],于是这些关系便由[章]生产力的发展形式变[来]成生产力的桎梏。那[自]时社会革命的时代就[刀]到来了。随着经济基[笔]础的变革,全部庞大[吏]的上层建筑也或慢或[小]快地发生变革。“([白]《马克思恩格斯选集[文]》第2卷,人民出版[章]社1995年版,第[来]32-33页)就是[自]说,革命是在生产关[刀]系成为生产力的桎梏[笔]时所出现的生产关系[吏]和上层建筑所发生的[小]社会变革。由于这种[白]变革在阶级社会是和[文]阶级斗争紧密地联系[章]在一起的,革命实际[来]上就是代表先进生产[自]关系的阶级推翻代表[刀]过时生产关系的阶级[笔]的行动。
在这方面,马克思有[吏]一句名言,叫做“革[小]命是历史的火车头。[白]”(《马克思恩格斯[文]选集》第1卷,人民[章]出版社1995年版[来],第456页)这说[自]明,革命是推动社会[刀]进步的一个强大动力[笔],也说明,只有先进[吏]的阶级才能发动革命[小],推动历史的前进;[白]一切衰朽的阶级是谈[文]不上革命和推动社会[章]进步的。
列宁更突出地把革命[来]和政治上层建筑,特[自]别是和国家政权的变[刀]动联系在一起,他说[笔]:“从马克思主义观[吏]点来看,革命究竟是[小]什么意思呢?就是用[白]暴力打碎旧的政治上[文]层建筑,即打碎那种[章]由于同新的生产关系[来]发生矛盾而到一定的[自]时候就要瓦解的上层[刀]建筑。”(《列宁选[笔]集》第1卷,人民出[吏]版社1995年版,[小]第631页)他还特[白]别强调,“无论从革[文]命这一概念的严格科[章]学意义来讲,或是从[来]实际政治意义来讲,[自]国家政权从一个阶级[刀]手里转移到另一个阶[笔]级手里,都是革命的[吏]首要的和基本的标志[小]。”(《列宁选集》[白]第3卷,人民出版社[文]1995年版,第2[章]5页)毫无疑问,国[来]家政权从一个阶级转[自]到另一个阶级手里的[刀]斗争是一场你死我活[笔]的斗争,不发生暴力[吏]是不可能的。这样,[小]革命又是和暴力联系[白]在一起的。恩格斯在[文]《论权威》一文中说[章],“革命无疑是天下[来]最权威的东西。革命[自]就是一部分人用枪杆[刀]、刺刀、大炮,即用[笔]非常权威的手段强迫[吏]另一部分人接受自己[小]的意志。”(《马克[白]思恩格斯选集》第3[文]卷,人民出版社19[章]95年版,第227[来]页)关于革命,毛泽[自]东也有一个非常形象[刀]而又极其准确的说法[笔]:“革命不是请客吃[吏]饭,不是做文章,不[小]是绘画绣花,不能那[白]样雅致,那样从容不[文]迫,文质彬彬,那样[章]温良恭俭让。革命是[来]暴动,是一个阶级推[自]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刀]行动。” (《毛泽东选集》第[笔]卷,人民出版社19[吏]91年版,第17页[小])
革命不是个别人或少[白]数人的孤立的行为,[文]而是一个具有很广泛[章]群众性的社会运动,[来]它需要非常广大的群[自]众的参加。列宁说,[刀]“革命是被压迫者和[笔]被剥削者的盛大节日[吏]。人民群众在任何时[小]候都不能像在革命时[白]期这样以新社会制度[文]的积极创造者的身份[章]出现。在这样的时期[来],人民能够做出从市[自]侩的渐进主义的狭小[刀]尺度看来是不可思议[笔]的奇迹。”(《列宁[吏]选集》第1卷,人民[小]出版社1995年版[白],第616页)他还[文]说,“只有当千百万[章]人万众一心、一致奋[来]起的时候,革命才成[自]其为革命。”(《列[刀]宁全集》第34卷,[笔]人民出版社中文第二[吏]版,第462页)革[小]命不仅需要具备客观[白]条件,还需要具备主[文]观条件。列宁说,“[章]不是任何形势都会产[来]生革命,只有在上述[自]客观变化再加上主观[刀]变化的形势下才会产[笔]生革命,即必须再加[吏]上革命阶级能够发的[小]足以摧毁(或打垮)[白]旧政府的强大的革命[文]群众行动,因为这种[章]旧政府,如果不去‘[来]摧’它,即使在危机[自]时代也绝不会‘倒’[刀]的。”(《列宁选集[笔]》第2卷,人民出版[吏]社1995年版,第[小]461页)
至于说到“政变”,[白]那就完全是另一回事[文]了。按照《现代汉语[章]词典》的解释,所谓[来]政变,是指“统治集[自]团内部的一部分人采[刀]取军事或政治手段的[笔]国家政权的突然变更[吏]。”(中国社科院语[小]言所词典室编《现代[白]汉语词典》,外语教[文]研出版社2002年[章]版,第2451页)[来]一般来说,政变并不[自]涉及一个国家的根本[刀]的经济和政治制度,[笔]也不造成一个国家阶[吏]级关系的根本变动;[小]发动政变的往往是少[白]数人,所用的手段往[文]往是密谋和其它非正[章]当手段;其所造成的[来]社会影响也比革命小[自]得多。显然,它与革[刀]命是性质完全不同的[笔]两回事。在这个问题[吏]上,我们不能只看形[小]式而不看实质。我们[白]看报纸,常见有这样[文]的新闻:某国某某军[章]人集团发动军事政变[来],推翻了某个经选举[自]产生的合法政府。这[刀]样的报道显然没有抓[笔]住问题的实质。关键[吏]在于,推翻这个政府[小]的人代表了哪个阶级[白]?是代表先进生产关[文]系的阶级还是代表腐[章]朽生产关系的阶级?[来]至于那个被推翻的政[自]府是不是合法政府,[刀]这一点并不重要,因[笔]为法律总是统治阶级[吏]制定的,被统治阶级[小]如果强调这个“合法[白]”,如果因为“合法[文]”就不能推翻,那旧[章]的统治阶级岂不是要[来]永远统治下去?革命[自]岂不是永远不能发生[刀]?如果这样的话,社[笔]会还能够进步吗?
人们要问,发生在1[吏]917年10月25[小]日(俄历;公历是1[白]1月7日)的那个震[文]撼全世界的社会大变[章]动究竟是一场革命呢[来],或者只不过仅仅是[自]一场“政变”而已呢[刀]?
按照以上对于革命和[笔]政变的的辨证,列宁[吏]领导的十月革命显然[小]是一场真正意义上的[白]深刻的革命,而绝不[文]是什么“政变”。
首先,十月革命是一[章]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来]即无产阶级推翻资产[自]阶级的伟大斗争,而[刀]绝不是统治阶级内部[笔]不同集团之间的权力[吏]之争。
其次,十月革命是用[小]先进的生产关系和政[白]治上层建筑取代落后[文]的过时的生产关系和[章]上层建筑,是推动历[来]史向前进步的,起了[自]“历史火车头”的作[刀]用。
再次,十月革命有广[笔]泛的群众基础,它通[吏]过暴力革命的形式实[小]现了社会制度和阶级[白]关系的深刻变革,而[文]不是少数人通过一些[章]不正当手段实现的权[来]力转移。
最后,十月革命在全[自]世界发生了空前巨大[刀]的影响,在它的影响[笔]下,先后发生了德国[吏]的革命和匈牙利的革[小]命,它还给包括中国[白]在内的东方国家送去[文]了马克思列宁主义和[章]俄国革命的经验,大[来]大推进了世界革命的[自]进程。
所有这些,都是任何[刀]一个政变所根本不能[笔]与之相比的;而十月[吏]革命以后将近一百年[小]的历史也雄辩地证明[白],十月革命开辟了人[文]类历史的新纪元,它[章]所实现了史无前例的[来]伟大变革,它像灯塔[自]一样将永远照耀着人[刀]类前进的道路。
应该说,把十月革命[笔]说成是十月政变由来[吏]已久。早在上世纪二[小]十年代,一些流亡国[白]外的饿国政治家和西[文]方自由派就已经开始[章]这样说。不过这一说[来]法在苏联国内并没有[自]多大市场。直到上世[刀]纪末的八九十年代,[笔]即苏联解体前后,苏[吏]联曾出现过一场关于[小]十月革命性质问题的[白]论战。据《十月的选[文]择——90年代国外[章]学者论十月革命》一[来]书的编者介绍,“在[自]大多数俄罗斯 学者和某些西方学者[刀]看来,十月革命是一[笔]场革命这个立论是无[吏]可争议的。然而,少[小]数俄罗斯政治家却重[白]弹20年代流亡国外[文]的俄国政治家和西方[章]自由派的老调,把十[来]月革命说成是一小撮[自]职业革命家精心策划[刀]的阴谋,是布尔什维[笔]克搞的政变。前俄罗[吏]斯联邦办公厅主任谢[小]·菲拉托夫就公然说[白],十月革命是一次政[文]变,其结果是为数不[章]多但很团结的左翼激[来]进政党篡夺了政权。[自]对这种无视历史事实[刀]、否认革命的社会性[笔]、否定作为革命主体[吏]的人民群众在革命中[小]所起的推动作用的论[白]调,许多学者都据理[文]进行反驳。”(刘淑[章]春、翟民刚、王丽华[来]编:《“十月”的选[自]择——90年代国外[刀]学者论十月革命》,[笔]中央编译出版社19[吏]97年版,第2-3[小]页)可见,把十月革[白]命说成是十月政变并[文]不是学者根据研究得[章]出的科学结论,而是[来]某些政治家火政客根[自]据其政治需要编造的[刀]谎言。
值得一提的是199[笔]9年11月30日由[吏]俄国《独立报》抛出[小]的普列汉诺夫的《政[白]治遗嘱》里也用了“[文]十月事件”和“十月[章]政变”这样的说法([来]见温煇:《列宁主义[自]批判》附录,香港百[刀]家出版社2007年[笔]版,第326页)。[吏]按照该《政治遗嘱》[小]所署的写作日期是1[白]918年4月7-2[文]1日,似乎可以认为[章],普列汉诺夫是最早[来]使用“十月政变”一[自]词的。但是,人们只[刀]要稍微认真一点读过[笔]这个《政治遗嘱》,[吏]就会发现它其实是一[小]个伪造的赝品。除了[白]内容所表现出的现代[文]倾向外,在一些细节[章]上也暴露出明显的问[来]题。按照《政治遗嘱[自]》的说法,“只要布[刀]尔什维克还掌权,我[笔]的遗嘱就不应公布。[吏]”(同上,第311[小]页)这话如果换一种[白]说法应该是,“只要[文]布尔什维克不再掌权[章],我的遗嘱就应该及[来]时公布”。而苏联共[自]产党早在1991年[刀]8月29日就已经不[笔]再掌权,但是,《政[吏]治遗嘱》并没有在当[小]时公布,而是在过了[白]八年又三个月之后,[文]才在1999年的1[章]1月30日 公布。这究竟是因为[来]什么?显然,在19[自]91年8月29日苏[刀]共失去政权时,《政[笔]治遗嘱》还没有,甚[吏]至也还没有想到要伪[小]造这样一份遗嘱。究[白]竟是什么时候才想到[文]要伪造这样一份遗嘱[章]也还是一个谜。而且[来],要准备这样一个遗[自]嘱也不是一件容易的[刀]事。因为写这样的遗[笔]嘱不仅要熟悉普列汉[吏]诺夫的生平和著作,[小]还要了解当前现实的[白]政治斗争对这一遗嘱[文]的要求,文笔还要写[章]得像是普列汉诺夫的[来]文笔。这一切当然都[自]不容易,都需要耗费[刀]大量时间才能完成。[笔]仅此一点,就可以说[吏]明,政治遗嘱并非普[小]列汉诺夫所作,而是[白]别人为了特定的政治[文]目的——为了否定列[章]宁、否定十月革命、[来]否定社会主义、否定[自]无产阶级专政,假托[刀]普列汉诺夫之名而伪[笔]造出的赝品。这样一[吏]来,要说普列汉诺夫[小]最早使用“十月政变[白]”一词也就不能成立[文]了。
至于李文说十月政变“几乎成了大部分教科书的观点”,其实不然。就在祖波夫开始写这本《二十世纪俄国史》之前,普京曾做了一个很大的动作,把30年代由斯大林和联共(布)中央特设委员会组织编写的《联共(布)党史简明教程》加以重印出版,并且发给各高等学校的图书馆,供高校师生学习阅读、学习。这本重量级的教科书自是其他教科书所不能相比的,它所起的拨乱反正的作用更是非常清楚的。至于所谓的“大部分教科书”,无非是一些在苏联解体前后为了丑化十月革命、丑化苏联、丑化列宁和斯大林而编造的文化垃圾。监狱这些文化垃圾的极端有害,所以普京才提出要重新编写历史,显然,祖博夫主编的这本俄国史与普京当时的初衷显然是背道而驰的。由此联想到叶利钦掌权时的种种倒行逆施。由于这位总统反对和仇恨十月革命,一开始就不让人们参加纪念十月革命节的活动,后来为了淡化十月革命的影响,又宣布将十月革命节改为“和谐和解日”。但是在许多人心中,这一天仍然是值得纪念的革命节日,以俄共为代表的左派革命群众每年的十月革命节这一天,都要到红场去集会和游行。普京上台后又将此节日改称“民族团结日”,纪念的时间则改为11月4日。但是,人们对十月革命和社会主义的怀念却并没有因此而稍减。 2005年6月21日,俄罗斯修订的联邦法律《俄罗斯军人荣誉日和纪念日》规定,从当年起,11月7日重新被当作十月革命节来庆祝,但这一天首次不再是休假日。该法律还将11月7日定为“军人荣誉日”。在学术界,2007年十月革命90周年时,不仅俄罗斯的左派革命群众继续举着红旗和列宁和斯大林的画像到红场进行集会和游行,而且俄罗斯学术界的一些知名学者还发表了《十月革命对我们、对俄国、对全世界的意义》的声明,呼吁:“应当把人民的革命节日还给人民。应当把十月革命的真相告诉人民。不能忘记:我们国家的历史上有过属于自己的伟大的革命。我们可以,并且应当为此而自豪。”(摘自《世界社会主义研究动态》2007年59期)今年是十月革命93周年,人们在网上看到,在以前的各个加盟共和国都有群众的纪念活动。与一些人的主观愿望相反,十月革命的影响依旧深深地植根于人民群众之中。这正是:“野火烧不尽 ,春风吹又生。”。
三、驳《二十世纪俄国史》加于十月革命的六条罪状
关于十月革命,李文[章]援引了《二十世纪俄[来]国史》所历数的六点[自]评价——其实就是“[刀]六条罪状”:“ 1、传统的的俄国社[笔]会教会人们孝敬父母[吏],尊老爱幼。布尔什[小]维克要彻底砸烂祖辈[白]父辈创造的‘旧世界[文]’。2、对于人们熟[章]知的‘热爱祖国’,[来]布尔什维克说‘无产[自]阶级没有祖国’。3[刀]、一般人总是讲不要[笔]贪图钱财,特别不是[吏]要向亲友谋不义之财[小],布尔什维克说要彻[白]底消灭私有制。4、[文]布尔什维克反对人们[章]常常说的不要偷窃和[来]抢掠公认的社会道德[自],布尔什维克主张并[刀]且实行穷苦人‘把被[笔]抢走的东西抢回来’[吏]。5、人们普遍认为[小]通奸是不道德的,布[白]尔什维克认为必须摧[文]毁资产阶级家庭,取[章]消资产阶级道德,主[来]张甚至实行‘共妻’[自]。6、布尔什维克否[刀]定‘行善’、‘和为[笔]贵’、‘积德’等对[吏]于社会何谢的重要作[小]用,认为无产阶级对[白]资产阶级的斗争,就[文]是要你死我活,这才[章]是最基本的人际关系[来]。主张并实行‘敌人[自]不投降,就叫他灭亡[刀]’上帝不会让人们摆[笔]脱苦难,只有依靠和[吏]指望共产党及其领袖[小],它们才是‘劳动人[白]民的智慧、正直和良[文]心’的体现者。(同[章]上,第478页)”[来]
无论是李文还是《二[自]十世纪俄国史》的编[刀]者如此罗列十月革命[笔]的所谓罪状,说明他[吏]们对于马克思主义的[小]了解几乎等于零,他[白]们对于早就被马克思[文]主义经典作家批得体[章]无完肤的那些陈词滥[来]调居然还当做武器来[自]来批评十月革命,实[刀]在是太可悲了。这里[笔]我们就对他们提出的[吏]“六条罪状”逐条地[小]来进行批驳。
1、关于所谓“传统[白]的的俄国社会教会人[文]们孝敬父母,尊老爱[章]幼。布尔什维克要彻[来]底砸烂祖辈父辈创造[自]的‘旧世界’”。
我们知道,所谓“传[刀]统的俄国社会”是一[笔]个农奴制的社会,1[吏]9世纪下半叶后,俄[小]国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白]系有了比较大的发展[文],但是,在传统社会[章]和资本主义社会创造[来]社会财富的农奴和工[自]人,他们饱受农奴主[刀]、资本家的剥削,饱[笔]受沙皇专制制度和资[吏]产阶级临时政府的压[小]迫,为了这些剥削者[白]和压迫者的利益,沙[文]皇和临时政府还要他[章]们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来]中充当炮灰,到战场[自]上去送死。对于这样[刀]的“旧世界”他们为[笔]什么还要逆来顺受?[吏]为什么不能进行革命[小],粉碎这个“旧世界[白]”? 哪里有剥削有压迫,[文]那里就有反抗有斗争[章],被压迫被剥削的劳[来]动者有革命权,他们[自]进行反对旧制度的革[刀]命天然是合理的,要[笔]他们苟安于“旧世界[吏]”的“好心人”绝不[小]是他们的朋友,而只[白]能是他们的敌人。
2、关于所谓“对于[文]人们熟知的‘热爱祖[章]国’,布尔什维克说[来]‘无产阶级没有祖国[自]’”。
“工人没有祖国”是[刀]《共产党宣言》里的[笔]一句名言,也是马克[吏]思主义的一条基本原[小]理。道理很简单,“[白]国家是阶级矛盾的不[文]可调和的产物和表现[章]”,国家从来都是有[来]阶级性的:奴隶制国[自]家是奴隶主的国家;[刀]农奴制国家是农奴主[笔]的国家;而资本主义[吏]的国家则是资产阶级[小]的国家。资本主义国[白]家当然不是工人阶级[文]的国家而只是资产阶[章]级的国家,工人阶级[来]也没有义务去“热爱[自]”属于资产阶级的“[刀]祖国”,更没有义务[笔]去为资产阶级的利益[吏]而去“保卫祖国”。[小]第一次世界大战是两[白]个帝国主义国家集团[文]之间为了重新瓜分殖[章]民地而进行的非正义[来]战争,工人阶级当然[自]没有必要为了资产阶[刀]级的利益去送死,他[笔]们反对这场战争,他[吏]们的口号是“变帝国[小]主义战争为国内战争[白]”,即把战争变为革[文]命。这才是无产阶级[章]的利益所在。第二国[来]际的社会民主党,包[自]括伯恩斯坦、考茨基[刀]、普列汉诺夫等,站[笔]到了资产阶级一边,[吏]采取护国主义的立场[小],这是对马克思主义[白]和无产阶级利益的背[文]叛。李文和《二十世[章]纪俄国史》的编者所[来]持的也是这种观点,[自]当然也是完全错误的[刀]。
3、关于所谓“一般[笔]人总是讲不要贪图钱[吏]财,特别不是要向亲[小]友谋不义之财,布尔[白]什维克说要彻底消灭[文]私有制。”
什么是“一般人”?[章]在阶级社会,有的是[来]阶级的人,具体的人[自],没有什么一般的人[刀],抽象的人。毛泽东[笔]说,“在阶级社会,[吏]每一个人都在一定的[小]阶级地位中生活,各[白]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文]的烙印。”(《毛泽[章]东选集》第1卷,人[来]民出版社1991年[自]版,第283页)为[刀]什么有的人那么贪图[笔]钱财?用人的本性不[吏]能说明,只有用人的[小]阶级性才能说清楚。[白]地主资本家之所以贪[文]婪,那是由他们的阶[章]级地位决定的。马克[来]思在《资本论》初版[自]序言里说得好,“我[刀]绝不用玫瑰色描绘资[笔]本家和地主的面貌。[吏]不过这里涉及到的人[小],只是经济范畴的人[白]格化,是一定阶级关[文]系和利益的承担者。[章]我的观点是:经济社[来]会形态的发展是一种[自]自然历史的过程。不[刀]管个人在主观上怎样[笔]超脱各种关系,他在[吏]社会意义上总是这些[小]关系的产物。”(《[白]资本论》第1卷,人[文]民出版社1975年[章]版,第12页)显然[来],问题不在于个人,[自]而在于社会的经济关[刀]系或阶级关系。只有[笔]消灭了私有制,消灭[吏]了阶级,才能消灭现[小]在人们看到的那种为[白]贪图钱财而尔虞我诈[文]的现象。所以《共产[章]党宣言》说,“共产[来]党人可以把自己的理[自]论概括为一句话:消[刀]灭私有制。”(《马[笔]克思恩格斯选集》第[吏]1卷,人民出版社1[小]995年版,第28[白]6页)这是科学的真[文]理,是解决现在剥削[章]阶级贪图钱财的不二[来]法门。而李文和《二[自]十世纪俄国史》竟然[刀]否定这一真理和法宝[笔],以为只要进行“不[吏]要贪图钱财”之类的[小]说教就可以解决问题[白],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文]?!
4、布尔什维克反对[章]人们常常说的不要偷[来]窃和抢掠这种公认的[自]社会道德,布尔什维[刀]克主张并且实行穷苦[笔]人‘把被抢走的东西[吏]抢回来’。
问题在于,是谁在进[小]行偷窃和抢掠?应该[白]说,一切剥削阶级对[文]于劳动阶级的剥削都[章]具有抢掠的性质。道[来]理很简单,社会的财[自]富是由劳动阶级创造[刀]的,但是,由于他们[笔]缺乏生产资料,他们[吏]劳动成果的相当一个[小]部分都被占有生产资[白]料的剥削阶级所占有[文],这实际上就是一种[章]抢掠。资本主义的剥[来]削较之于前资本主义[自]的剥削更隐蔽,它在[刀]资本和劳动力的交换[笔]是等价交换的掩盖下[吏],把工人阶级通过劳[小]动创造的比劳动力价[白]值更大的价值即剩余[文]价值据为己有,实际[章]上就是“偷”了工人[来]创造的一部分价值。[自]除了这种合法的“偷[刀]”以外,资本家还有[笔]许多更隐蔽的“偷”[吏]的手法。马克思在《[小]资本论》“工作日”[白]那一章里就引用了许[文]多“工厂视察员报告[章]”,揭露“资本‘零[来]敲碎打地偷窃’工人[自]吃饭时间和休息时间[刀]的这种行为,又被工[笔]厂视察员叫做‘偷占[吏]几分钟 时间’,‘夺走几分[小]钟时间’,工人中间[白]留下的术语,叫做‘[文]啃吃饭时间’。”([章]《资本论》第1卷,[来]人民出版社1975[自]年版,第271页)[刀]当然资产阶级这样做[笔]也并不妨碍他们公开[吏]地进行抢掠。最典型[小]的就是所谓“原始积[白]累”。马克思曾用血[文]与火的文字揭露了资[章]本的原始积累的历史[来]过程,指出:“在真[自]正的历史上,征服、[刀]奴役、劫掠、杀戮,[笔]总之,暴力起着巨大[吏]的作用。……事实上[小],原始积累的方法绝[白]不是田园诗式的东西[文]。”“创造资本关系[章]的的过程,只能是劳[来]动者和他的劳动条件[自]的所有者分离的过程[刀],这个过程一方面使[笔]社会的生活资料和生[吏]产资料转化为资本,[小]另一方面使直接生产[白]者转化为雇佣工人。[文]因此,所谓原始积累[章]只不过是生产者和生[来]产资料分离的历史过[自]程”(《资本论》第[刀]1卷,人民出版社1[笔]975年版,第78[吏]2-783页)不要[小]以为那是历史上的事[白],其实今天的资本家[文]仍然继续做着当年资[章]本家做的那些事,只[来]不过是手段更加狡猾[自]罢了。“富士康”2[刀]0岁上下的农民工为[笔]什么有那么多人选择[吏]跳楼自杀这条绝路?[小]这难道不是资本家的[白]剥削逼出来的?
反对“把被抢走的东[文]西再抢回来”,其实[章]是要反对马克思所阐[来]述的“剥夺剥夺者”[自]的伟大真理。然而,[刀]马克思在《资本论》[笔]里所得出的这个科学[吏]结论不仅有其充分的[小]事实根据,而且有其[白]足够的理论根据。他[文]说,“撇开一切积累[章]不说,生产过程的单[来]纯连续或者说简单再[自]生产经过一个或长或[刀]短时期以后,必然会[笔]使任何资本都转化为[吏]积累的资本或资本化[小]的剩余价值。即使资[白]本在进入生产过程的[文]时候是资本使用者本[章]人挣得的财产,它迟[来]早也要成为不付等价[自]物而被占有的价值,[刀]成为别人无酬劳动的[笔]货币形式或其他形式[吏]的化身。”(《资本[小]论》第1卷,人民出[白]版社1975年版,[文]第625页)对于这[章]个道理,每个工人通[来]过自己的亲身实践体[自]验都会很容易懂得;[刀]没有这种体验的人,[笔]通过马克思主义政治[吏]经济学的学习也会很[小]快懂得,不知为什么[白]那么多号称是历史学[文]家的人竟然对它一窍[章]不通,这是非常令人[来]遗憾的。
5、关于所谓“人们[自]普遍认为通奸是不道[刀]德的,布尔什维克认[笔]为必须摧毁资产阶级[吏]家庭,取消资产阶级[小]道德,主张甚至实行[白]‘共妻’”。
这样说更是一派胡言[文],而且《共产党宣言[章]》早就把它驳得体无[来]完肤。在那里,马恩[自]曾这样写道:
“资产者是把自己的[刀]妻子看作单纯的生产[笔]工具的。他们听说生[吏]产工具将要公共使用[小],自然就不能不想到[白]妇女也会遭到同样的[文]命运。
“他们想也没有想到[章],问题正在于使妇女[来]不再处于单纯生产工[自]具的地位。
“其实,我们的资产[刀]者装得道貌岸然,对[笔]所谓的共产党人的正[吏]式的公妻制表示惊讶[小],那是再可笑不过了[白]。公妻制无需共产党[文]人来实行,它差不多[章]是一向就有的。
“我们的资产者不以[来]他们的无产者的妻子[自]和女儿受到他们的支[刀]配为满足,正式的卖[笔]淫更不必说了,他们[吏]还以互相诱奸妻子为[小]最大的享乐。”(《[白]马克思恩格斯选集》[文]第1卷,人民出版社[章]1995年版,第5[来]90页)
事实难道不是这样?[自]无论是苏联还是中国[刀],在社会主义制度下[笔],妇女的地位都得到[吏]了空前的提高。随着[小]生产关系的变化,人[白]们的道德观念也发生[文]了变化,卖淫被取缔[章]了,买卖婚姻的现象[来]没有了,建立在自主[自]基础上的婚姻成了普[刀]遍的现象。但是随着[笔]苏联的解体,随着资[吏]本主义生产关系的恢[小]复和发展,卖淫和变[白]相卖淫等各种丑恶的[文]现象又重新出现了。[章]这些事实难道不是对[来]《二十世纪俄国史》[自]和李文的最好的驳斥[刀]?
6、布尔什维克否定[笔]‘行善’、‘和为贵[吏]’、‘积德’等对于[小]社会何谢的重要作用[白],认为无产阶级对资[文]产阶级的斗争,就是[章]要你死我活,这才是[来]最基本的人际关系。[自]
资产阶级的“行善”[刀]、“和为贵”、“积[笔]德”等一套其实很虚[吏]伪。首先要问:资产[小]阶级对工人阶级何曾[白]“行善”过?何曾“[文]和为贵”过?何曾“[章]积德”过?中国民间[来]有一个说法,“不穷[自]千家,不富一家”。[刀]资本主义的发展必然[笔]要带来两极分化,这[吏]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小]转移的规律。马克思[白]说,“要使资本主义[文]生产方式的‘永恒的[章]自然规律‘充分表现[来]出来,要完成劳动者[自]同劳动条件的分离过[刀]程,要在一级使社会[笔]的生产资料和生活资[吏]料转化为资本,在另[小]一极使人民群众转化[白]为雇佣工人,转化为[文]‘劳动贫民’这一现[章]代历史的杰作,就需[来]要经受这种苦难。如[自]果按照奥日埃的说法[刀],货币‘来到世间,[笔]在一边脸上带着天生[吏]的血斑’,那么,资[小]本来到世间,从头到[白]脚,每个毛孔都滴着[文]血和肮脏的东西。”[章](《资本论》第1卷[来],人民出版社197[自]5年版,第828-[刀]829页)这难道不[笔]是事实?苏联解体后[吏]的两极分化,我国这[小]些年基尼系数一直在[白]上升,都清楚地说明[文]了这一点。
《二十世纪俄国史》和李文所加于十月革命的六条罪状,说到底,是一个阶级斗争问题。在存在阶级的社会里,不同的阶级有着不同的利益,对同一事物有着不同的看法。由于十月革命是无产阶级领导的革命,站在资产阶级的立场来看十月革命,当然就处处不是,一无是处。而这一点也正好说明,十月革命是人类历史上最深刻的一次革命,而绝不是什么政变。《共产党宣言》说,“共产主义革命就是同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实行最彻底的决裂;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发展进程中要同传统的观念实行最彻底的决裂。”(《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293页)而一切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的人,他们的阶级利益却要求他们保护这种传统的所有制关系和传统的观念。这种对立和斗争当然是不可避免的。很明显,这正是阶级斗争在经济领域和意识形态领域的表现。
四、应该怎样看罗曼诺夫王朝的覆灭?
李文引述《二十世纪[章]俄国史》一书的话说[来],“列宁认为,在‘[自]无产阶级胜利后,被[刀]打败的阶级应当受到[笔]奴役和肉体上的消灭[吏]’(同上,第129[小]页)”
李文注了该书的页码[白],但却未注该书的版[文]本,这显然是不符合[章]学术规范的。问题还[来]在于,该书引用的是[自]列宁的话,但却没有[刀]注明列宁著作的出处[笔],显然这也是很不严[吏]肃的。在我看来,李[小]文和《二十世纪俄国[白]史》所引的列宁的话[文]非常可疑。因为,无[章]产阶级要消灭的是那[来]个个阶级,而并不是[自]个人,这个消灭显然[刀]不能等同于所谓“肉[笔]体上的消灭”。不是[吏]别人,正是列宁本人[小]曾经讲过一句很有名[白]的话,他说:“工人[文]阶级和资产阶级旧社[章]会之间并且没有一道[来]万里长城。革命爆发[自]的时候,情形并不像[刀]一个人死的时候那样[笔],只要把尸体抬出去[吏]就完事了。旧社会灭[小]亡的时候,它的尸体[白]是不能装进棺材、埋[文]入坟墓的。它在我那[章]中间腐烂发臭并且毒[来]害我们。”(《列宁[自]全集》第34卷,人[刀]民出版社中文第二版[笔],第390页)列宁[吏]的话表明,消灭旧的[小]阶级并不是“肉体上[白]的消灭”,而是从社[文]会关系的角度进行消[章]灭,即改变旧的社会[来]关系,因此对于整个[自]阶级,根本不存在什[刀]么“被打败的阶级应[笔]当受到奴役和肉体上[吏]的消灭”的问题,只[小]有对那些罪大恶极、[白]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文]个人或一小部分人才[章]有一个“肉体上消灭[来]”的问题。
问题是尼古拉二世是[自]不是犯有严重的罪行[刀]?
据李文所介绍的《二[笔]十世纪俄国史》一书[吏]说,“俄国二月革命[小]后克伦斯基临时政府[白]成立了一个委员会审[文]理罗曼诺夫家族特别[章]是尼古拉二世的问题[来],没有找到什么叛国[自]的证据,便宣布其无[刀]罪。十月革命后,由[笔]于罗曼诺夫家族‘关[吏]系极其重大的事务’[小],列宁曾于1918[白]年7月安排乌拉尔苏[文]维埃主席与之保持直[章]线联系,而1918[来]年5月9日俄共中央[自]委员会的记录则说是[刀]‘交由斯维尔德洛夫[笔]办理’(同上,53[吏]2页)而在7月16[小]日夜17日凌晨,尼[白]古拉二世夫妇、4个[文]女儿、1个儿子以及[章]医生、仆人4人,计[来]11人在关押地被枪[自]杀;而罗曼诺夫家族[刀]的亲王4人则于19[笔]19年1月27日被[吏]枪杀于圣彼得堡的彼[小]得保罗要塞。80年[白]代,尼古拉二世等遗[文]骨被发现。1998[章]年7月18日,俄政[来]府举行了安葬仪式,[自]时任俄罗斯总统的叶[刀]利钦讲了话,他说,[笔]‘多年以来,我们一[吏]直隐瞒着这起令人毛[小]骨悚然的罪行。但是[白]应该是出真相。叶卡[文]特琳堡的这桩迫害案[章]成了我国历史上最耻[来]辱的一页。我们安葬[自]无辜杀害的人,是为[刀]了对我们的先人赎罪[笔]。固然,直接行凶的[吏]人是罪人,几十年里[小]为这桩血案辩护的人[白]也是罪人。我们大家[文]都是罪人。’(同上[章],532、541页[来])”
二月革命后的临时政[自]府因为没有找到尼古[刀]拉二世有什么“叛国[笔]”的罪证便宣布其“[吏]无罪”,这显然是很[小]轻率的,也是不合逻[白]辑的。没有“叛国”[文]并不等于“无罪”,[章]这是两个不同的概念[来],把二者等同起来从[自]逻辑上来说,是犯了[刀]违背同一律的错误;[笔]而从政治上来说,宣[吏]布尼古拉二世无罪这[小]件事又暴露了临时政[白]府和沙皇之间的暧昧[文]关系,暴露了资产阶[章]级革命的极端不彻底[来]性。现在有些人蓄意[自]抜高二月革命和临时[刀]政府,而竭力贬低十[笔]月革命和苏维埃政权[吏],但是有材料说,二[小]月革命后产生的临时[白]政府是杜马委员会和[文]彼得格勒苏维埃经过[章]讨价还价达成的,在[来]1917年3月2日[自]宣布成立临时政府的[刀]会议上,“当人群中[笔]有人质问临时政府发[吏]言人米留科夫王朝的[小]命运将会怎样时,他[白]宣布说说,‘将国家[文]推到毁灭的边缘的专[章]制君主将自愿退位或[来]被废黜,王权将移交[自]给译为摄政王,大公[刀]爵米哈伊尔·压力山[笔]德罗维奇。阿列克谢[吏]将是王位的继承人。[小]’但还没等米留科夫[白]讲完,他就被愤怒的[文]喊叫、长时间的呼喊[章]和‘共和国万岁!’[来]‘打倒王朝!’等口[自]号所打断。面对着这[刀]种攻击和呐喊,米留[笔]科夫向人们保证一切[吏]都还没有预先确定—[小]—政府采取哪种形式[白]最终将由立宪会议决[文]定。”后来在人民群[章]众的坚决斗争下,米[来]留科夫只好公开宣布[自],他的讲话只代表个[刀]人的意见。([美][笔]马克¦·斯坦伯格、[吏][俄] 弗拉基米尔·赫鲁斯[小]塔廖夫:《罗曼诺夫[白]王朝覆灭》,新华出[文]版社1999年版,[章]第25-26页)从[来]这里,我们可以清楚[自]地看到二月革命是何[刀]等的不彻底,而二月[笔]革命后成立的临时政[吏]府对罗曼诺夫王朝的[小]态度是何等的暧昧;[白]同时也可以看到后来[文]列宁领导十月革命推[章]翻临时政府又是何等[来]的必要和重要!
关于罗曼诺夫王朝,[自]我们知道,沙皇亚力[刀]山大三世于1894[笔]年10月20日在雅[吏]尔塔驾崩,按照沙皇[小]家天下的规矩,子承[白]父业,由其子尼古拉[文]··亚历山大罗维奇[章]·罗曼诺夫继承了王[来]位,史称尼古拉二世[自]。生于1868年6[刀]月18日,时年27[笔]岁的尼古拉二世,作[吏]为俄国历史上最后一[小]个沙皇,从1894[白]年即位直到1917[文]年退位,统治俄国的[章]时间比其父亚力山大[来]三世长得多,达23[自]年之久。全面评价这[刀]个末代沙皇显然不是[笔]本文的任务,但是,[吏]对于他是不是“无罪[小]”这个问题却是必须[白]弄清楚的问题。这里[文]只讲三件事:
1、他举行加冕典礼[章]那天——1896年[来]5月18日发生的霍[自]登惨案。
1896年5月18[刀]日,尼古拉二世在莫[笔]斯科举行隆重的加冕[吏]典礼,邀请了各国政[小]要和皇室成员前来参[白]加。按照过去的习惯[文],沙皇举行加冕典礼[章]都要向人民发放礼品[来],人们听说新沙皇的[自]礼品很丰厚,因此吸[刀]引了各地许多民众前[笔]来参加典礼,许多乞[吏]丐也闻讯也蜂拥而至[小],参加典礼的人有好[白]几十万,还有人说超[文]过百万。但是,实际[章]上分发的礼品却十分[来]简单:男性得到的是[自]印有双头鹰徽章的啤[刀]酒杯,而女性得到的[笔]则是印有相同图徽的[吏]手帕。由于广场有人[小]传出礼物很快即将发[白]完的谣言,因此引发[文]人群的恐慌和混乱,[章]加上广场的人数有几[来]十万甚至上百万之众[自],而广场又坑坑洼洼[刀],甚至还有许多战壕[笔]都没有填平,因此更[吏]容易出现跌倒和踩踏[小]的现象。据说霍登练[白]兵场的大规模踩踏所[文]造成的伤亡非常可观[章],有材料说,霍登广[来]场那天的死者多达 2000余人,而伤[自]者多达万余人,是一[刀]个地地道道的流血大[笔]惨案,史称“霍登惨[吏]案”。
对于这件事,维特伯[小]爵的回忆显然有所不[白]同。由于他是亲历者[文],似乎更值得我们注[章]意。他写道:
“通常,在加冕以后[来],举行盛大的人民游[自]乐会,由皇上赐给人[刀]民各种礼品,其中的[笔]大部分甚至是很独特[吏]的,那就是以皇帝陛[小]下的名义赐给人民的[白]食物。然后,这个莫[文]斯科城外的大广场上[章]为人民安排了各种各[来]样的娱乐活动,通常[自]皇上也来观看人民如[刀]何娱乐和受到怎样的[笔]款待。
“这一天,所有的人[吏]都要到那个广场去,[小]皇上也将在中午前往[白]欣赏音乐演出,……[文]。接待人民的活动从[章]清早就已开始了。我[来]坐上马车正准备往那[自]里去的时候,突然得[刀]知,在将要举行人民[笔]游乐会的霍登广场,[吏]今天早上发生了一件[小]惨祸:到场的群众人[白]山人海,大家相互挤[文]压,挤死压伤的达两[章]千人左右。
“我前往霍登广场的[来]时候听到这个消息非[自]常难受,前来参加庆[刀]典其他人的人也很不[笔]好过。使我感到苦恼[吏]的首先是这样一个问[小]题:如何对待所有的[白]伤残者,如何处理所[文]有这些死者的尸体?[章]来不来得及把伤员送[来]到医院里去,来不来[自]得及把死尸运到别处[刀],以免其他前来的人[笔]看见,以免皇上、所[吏]有上千名的侍从看见[小]?后来我又想到另一[白]方面:皇上会不会由[文]于这一不幸事件而下[章]诏把这次愉快的盛会[来]变成追悼会,把欣赏[自]歌曲和音乐改为广场[刀]上为死者隆重祈祷的[笔]仪式?”
“可是,当我到达广[吏]场时,已经看不到任[小]何异样,似乎没有发[白]生过任何奇灾大祸,[文]因为从早上起就把一[章]切全部收拾掉了,已[来]经看不到发生过灾祸[自]的明显的痕迹,凡是[刀]可能露出出事的痕迹[笔]的地方全都遮掩起来[吏]了,痕迹消灭掉了。[小]”(谢·尤·维特著[白]:《俄国末代沙皇尼[文]古拉二世——维特伯[章]爵的回忆》,新华出[来]版社1983年版,[自]第51-52页)
问题在于,尼古拉二[刀]世本人究竟是怎样看[笔]待霍登惨案的?这位[吏]新沙皇没有取消这个[小]游乐会,更没有把这[白]个游乐会变成追悼会[文],一切都按照原计划[章]进行,亲王和皇帝陛[来]下都参加了游乐活动[自],好像没有发生任何[刀]灾祸似的。当晚,皇[笔]帝还参加了法国大使[吏]举办的豪华舞会。在[小]他看来,“这次惨祸[白]是个很大的不幸,但[文]不应当让不幸事件使[章]加冕庆典黯然失色;[来]从这个意义上讲,不[自]必过重视霍登惨案。[刀]”(同上,第57页[笔])
发生了两千多人伤亡[吏]的霍登惨案,新沙皇[小]想的竟然是要人们“[白]不必过重视”,其行[文]为的暴戾和内心的残[章]忍已经到了何种程度[来],真是令人发指!毫[自]无疑问,这是这个末[刀]代沙皇对人民欠下的[笔]一笔大血债!
2、1905年1月[吏]22日(俄历1月9[小]日)发生的“流血星[白]期天”。
尼古拉二世统治的时[文]期,正是俄国由资本[章]主义转为帝国主义的[来]时期,国内的阶级矛[自]盾和国际上帝国主义[刀]国家之间的矛盾都变[笔]得愈来愈尖锐。18[吏]94-1895年爆[小]发了中日甲午战争,[白]中国战败,签订《马[文]关条约》,条约要将[章]中国的台湾、澎湖列[来]岛和辽东半岛割让给[自]日本,并且允许朝鲜[刀]独立。此事当然也关[笔]系到俄国和欧洲的利[吏]益。在俄国,在一次[小]由海军上将阿·亚历[白]山大罗维奇亲王主持[文]的会议上,前朝重臣[章]谢·尤·维特伯爵提[来]出,中日马关条约让[自]日本占领辽东半岛一[刀]事对俄国十分不利,[笔]应该向日本提出最后[吏]通牒。亲王向尼古拉[小]二世禀报了这次会议[白]的情况,于是又由尼[文]古拉二世召开了御前[章]会议议决此事。会上[来],维特重申了自己的[自]意见,皇帝同意采纳[刀]他的意见,并责成新[笔]任外交大臣洛巴诺夫[吏]-罗斯托夫斯基公爵[小]予以执行。洛巴诺夫[白]执行得很巧妙:立即[文]同德国和法国商妥,[章]使他们同意支持俄国[来]的要求;然后,俄国[自]毫不拖延地向日本提[刀]出了最后通牒。日本[笔]被迫接受,但提出要[吏]求:以大量赔款交换[小]辽东半岛。就这样,[白]以赔款代替领土割让[文]。(谢·尤·维特著[章]:《俄国末代沙皇尼[来]古拉二世——维特伯[自]爵的回忆》,新华出[刀]版社1983年版,[笔]第34-36页)沙[吏]皇俄国这样做当然不[小]是像他们说的那样是[白]为了中国“领土的完[文]整性”,显然它是为[章]了俄国自身的利益—[来]—它想“把自己的势[自]力扩大到远东”(维[刀]特语,见所著《俄国[笔]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吏]》,新华出版社19[小]83年版,第34、[白]36页)。就在此时[文],新沙皇要举行加冕[章]典礼,为了盛大隆重[来],俄皇邀请了各国皇[自]室和政要参加,中国[刀]自然在受邀之列。清[笔]廷为了巴结俄国,派[吏]“中堂大人”李鸿章[小]亲自出马,而沙皇为[白]了表示重视,则派曾[文]经到过中国、认识李[章]鸿章并与他关系不错[来]的的乌赫托姆斯基公[自]爵到苏伊士运河的出[刀]口处远道相迎。李鸿[笔]章到达俄国的第一个[吏]城市是敖德萨,他在[小]那里受到了国家元首[白]般的高规格的的接待[文],因为尼古拉二世接[章]受了维特的建议,派[来]军仪队参加了隆重的[自]欢迎仪式。随后,李[刀]鸿章就乘专列先到首[笔]都到彼得堡,而不像[吏]一般贵宾那样直接到[小]举行加冕典礼的莫斯[白]科。这种破格的安排[文],一方面可以让沙皇[章]在彼得堡和李见面,[来]给足了李鸿章的面子[自],更重要的是为中俄[刀]两国在娥皇加冕典礼[笔]之前进行秘密谈判创[吏]造了条件。俄国参加[小]密探的是财政大臣维[白]特和外交大臣洛巴诺[文]夫,前者早在沙皇亚[章]历山大三世时期就已[来]负责西伯利亚大铁路[自]的修建事宜,而此时[刀]的俄国更想将这条铁[笔]路通过中国的东北修[吏]到符拉迪奥斯托克([小]海参威),此事还涉[白]及财政问题,非他参[文]加不可。在谈判中,[章]维特好话说尽,并且[来]答应给中国以300[自]万卢布的援助,结果[刀]取得了满洲铁路的修[笔]建权和使用该铁路运[吏]输兵员、军需品和粮[小]食的权利,此外,如[白]果中日之间发生战争[文],俄国还可以进出中[章]国的港口。这个密约[来],暴露了新沙皇侵略[自]中国的野心,而李鸿[刀]章只要面子,不要里[笔]子,实际上同意把中[吏]国的东北变成了俄国[小]的势力范围。
这段时间还爆发了八[白]国联军之役,包括俄[文]国在内的八国趔趄联[章]合起来镇压中国的义[来]和团运动。在八个列[自]强之中,数俄国最为[刀]积极。俄国派出的军[笔]队占了八国联军的三[吏]分之一,其中相当一[小]部分就直接去了东北[白]。可以说,在沙皇尼[文]古拉二世的手上,也[章]沾满了中国人民的鲜[来]血,他不仅欠俄国人[自]民的血债,还欠者中[刀]国人民的血债!
这以后,俄国沙皇于[笔]1904-1905[吏]年又与日本之间爆发[小]俄日战争,俄国在战[白]争中失败,旅顺港从[文]俄国人之手落入了日[章]本人之手。国内外的[来]矛盾引起了工人对沙[自]皇的极大的不满。1[刀]月9日(星期天)清[笔]晨,十多万手无寸铁[吏]的工人连同他们的妻[小]子儿女,在加邦牧师[白]的带领下带着请愿书[文],举着教堂的旗幡和[章]圣像,同时还举着沙[来]皇尼古拉二世和皇后[自]亚历山德拉的画像,[刀]准备到冬宫去见“仁[笔]慈”的沙皇,向他呈[吏]交请愿书。但是,尼[小]古拉而是此时并不在[白]冬宫,而是在皇村的[文]行宫,于是人们又准[章]备到黄村去呈交请愿[来]书。实际上,沙皇尼[自]古拉二世并不仁慈,[刀]在从冬宫到皇村的道[笔]路上早已布置好了军[吏]队。当游行群众开始[小]进入冬宫广场时,这[白]些军队用他们事先准[文]备好的枪炮和利剑向[章]游行的群众发起了进[来]攻。结果有一百多名[自]妇女和儿童被枪杀,[刀]数百人受了伤。这些[笔]数字看来所根据的可[吏]能是官方发布的数字[小]。列宁在《死伤人数[白]》一文中说,“政府[文]通报说,有96人死[章]亡,330人受伤,[来]这显然是假的,谁也[自]不会相信。据最近报[刀]上的消息,1月13[笔]日记者们向内务大臣[吏]递交了一份由采访人[小]员编制的死伤者没名[白]单,死伤人数共达4[文]600人。的让这个[章]数字也不可能是完全[来]的,……。”(《列[自]宁全集》第9卷,人[刀]民出版社中文第二版[笔],第206页)
对于1月9日发生的[吏]流血事件,维特伯爵[小]在其回忆录里也有记[白]述。他说,“1月9[文]日以前几天获悉,工[章]人正在准备向皇帝上[来]书,他们准备提出各[自]式各样有关他们生活[刀]的请求和要求。”在[笔]这位大臣看来,“这[吏]些要求当然是极端片[小]面的,过分的,不无[白]某种革命的色彩,尽[文]管写法颇为得体。”[章](维特:《俄国末代[来]沙皇尼古拉二世》,[自]新华出版社1983[刀]年版,第273页)[笔]维特还说,要是他是[吏]政府首脑,他就会请[小]求皇上同真皮群众见[白]面,接受他们的请愿[文]书,同时也要建议皇[章]上授权政府首脑或副[来]将受过这份请愿书后[自]建议工人散去。但事[刀]实却不是如此。1月[笔]8日晚,部分大臣开[吏]会研究对策,因有人[小]怀疑维特会支持工人[白]而未能通知他参加。[文]会议决定,不允许工[章]人越过广场的边界进[来]入广场,如果个人不[自]立即往回走就要开枪[刀]。第二天(即1月9[笔]日)清早,他刚起床[吏],就“看到一大批工[小]人举着神幡、圣像和[白]旗帜沿着石岛大街走[文]去。他们中间有许多[章]妇女和儿童,……。[来]”他说,这支游行队[自]伍一过去。就看到他[刀]们向特罗伊茨基桥走[笔]去,而就在这时,他[吏]听到了一阵枪响,“[小]接着就枪声大作,不[白]到十分钟,一大群人[文]转身涌向石岛大街,[章]死伤甚众,遭难者既[来]有成人,也有儿童。[自]”(同上,第275[刀]页)
工人们请愿提出的其[笔]实都是起码的经济要[吏]求,并没有提出什么[小]政治上的诉求,连沙[白]皇的大臣维特都认为[文]请愿书写得“颇为得[章]体”,但是,他们得[来]到的却是枪弹!而这[自]一切又都是事先谋划[刀]好了的!
1月9日这一天在历[笔]史上被称为“流血星[吏]期日”或“血色星期[小]日”,不知《二十世[白]纪俄国史》对这一天[文]是怎样定位的?应该[章]说,这是二十世纪俄[来]国史上非常黑暗的一[自]天,正是在这一天,[刀]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笔]对人民又欠下了一笔[吏]大血债!
3、末代沙皇积极投[小]入第一次世界大战造[白]成俄国巨大灾难。
第一次世界大战是帝[文]国主义两大集团之间[章]发生的一场非正义战[来]争。早在1904年[自],法国即与英国达成[刀]“挚诚协议”。19[笔]07年,英俄协定签[吏]订,形成了英、法、[小]俄协约国帝国主义集[白]团,同德奥同盟国帝[文]国主义集团对峙。毫[章]无疑问,德国在战争[来]中起了很坏的作用。[自]实际上,俄国在这次[刀]战争中也表现非常积[笔]极,所起的作用也很[吏]坏。我们知道,19[小]14年6月28日,[白]奥地利皇储斐迪南在[文]萨拉热窝被刺。奥匈[章]帝国谴责塞尔维亚为[来]后台,并于1914[自]年7月28日对塞尔[刀]维亚宣战。
7月30日俄国动员[笔],出兵援助塞尔维亚[吏]。8月1日,德国向[小]俄国宣战,接着在3[白]日,向法国宣战。8[文]月4日,德国入侵保[章]持中立的比利时;同[来]日,英国向德国宣战[自]。8月6日,奥匈帝[刀]国向俄国宣战。8月[笔]12日,英国向奥匈[吏]帝国宣战。世界历史[小]上空前规模的世界大[白]战由此开始。
沙皇尼古拉二世如此[文]积极地参加第一次世[章]界大战,当然是有其[来]不可告人的图谋的:[自]它企图从奥斯曼帝国[刀]手里夺取黑海海峡、[笔]君士坦丁堡和土属亚[吏]美尼亚,从奥匈帝国[小]手里夺取加里西亚。[白]和一切帝国主义者常[文]常用和平的谎言来掩[章]盖自己的侵略阴谋和[来]发动战争的准备一样[自],尼古拉二世签署了[刀]战争的动员令,并在[笔]1915年解除了颇[吏]有才干的皇叔尼古拉[小]·尼古拉耶维奇亲王[白]的职务,亲自担任俄[文]军最高总司令,把俄[章]国推进罪恶的帝国主[来]义战争之中。由于战[自]况不利,俄国在战场[刀]上损兵折将,伤亡严[笔]重,而且粮食困难,[吏]出现了大量的逃兵。[小]人民怨声载道,纷纷[白]表示不满。但是,沙[文]皇和后来的临时政府[章]还是要把这场战争继[来]续坚持下去。显然这[自]是不得人心的。第一[刀]次世界大战造成了一[笔]千多万人死亡,和两[吏]千多万人受伤,是世[小]界历史是空前的浩劫[白];而俄国的伤亡也达[文]到数百万人之巨。这[章]是末代沙皇对俄国人[来]民欠下的又一笔大血[自]债。
当然,末代沙皇尼古[刀]拉二世所犯下的罪行[笔]还远不止这些。我们[吏]知道,尼古拉二世虽[小]然曾受过良好的教育[白],通晓德、英、法三[文]种外语,他喜欢体育[章],但是作为一个沙皇[来],他优柔寡断、庸弱[自]无能,维特说他神秘[刀]甚至阴险,这些缺点[笔]其实都是是致命的。[吏]他对皇后亚历山德拉[小]非常信任,让她干预[白]朝政,而亚历山德拉[文]又非常信赖一个没有[章]文化的巫医拉斯普京[来],据说这个拉斯普京[自]曾经“治好”(?)[刀]了皇太子的血友病,[笔]因此皇后在其他方面[吏]也都要听拉斯普京的[小]话。这样一来,俄罗[白]斯的大政方针几乎都[文]要受这个拉斯普京的[章]影响。显然,这是非[来]常荒唐的。
根本的问题还在于,[自]末代沙皇所代表的乃[刀]是日益衰朽没落的阶[笔]级,他的阶级立场决[吏]定了他不仅反对社会[小]主义,也反对资本主[白]义。作为一个民族主[文]义者,他只喜欢俄罗[章]斯传统和东正教,只[来]喜欢实行专制独裁。[自]他不愿意给人民以民[刀]主和自由,更不要说[笔]让布尔什维克实行社[吏]会主义了。他对革命[小]十分害怕。他曾两度[白]解散国家杜马,并且[文]逮捕了65个属于社[章]会民主党的杜马党团[来]代表,把他们流放到[自]西伯利亚。而他的大[刀]臣斯托雷平则加紧用[笔]流血手段来对付工农[吏]群众,成千成万的革[小]命群众惨遭讨伐队的[白]杀害。特别是布尔什[文]维克,更受到其残酷[章]的迫害。沙皇的暗探[来]拼命搜寻匿居芬兰的[自]列宁,使其不能再在[刀]那里存身,不得不冒[笔]着巨大的危险,再次[吏]亡命国外。他思想偏[小]狭,甚至连主张非暴[白]力的大文豪列夫·托[文]尔斯泰也被认为是离[章]经叛道,将其革出教[来]门。
应该说,这样一个血[自]债累累的末代沙皇,[刀]这样一个旧政权、旧[笔]势力的总代表,当然[吏]不可能受到老百姓的[小]欢迎,而只能为他们[白]所痛恨,尼古拉二世[文]的被推翻,乃至他的[章]被枪杀,可以说是一[来]个必然的下场。
当然,在讲到尼古拉[自]二世全家被杀害的命[刀]运时,我们不能不联[笔]系当时的形势。19[吏]18年7月中旬的形[小]势是怎样一个形势?[白]应该说,当时的形势[文]非常严峻。7月12[章]日,列宁在一篇文章[来]里讲到了“任何一个[自]马克思主义者和任何[刀]一个有觉悟的个人都[笔]不会怀疑的事实”:[吏]“富农仇视苏维埃政[小]权,仇视工人政权;[白]如果工人不立刻拿出[文]全部力量来防止富农[章]向苏维埃进攻,并在[来]富农尚未联合起来的[自]时候就把他们彻底打[刀]垮,他们一定会推翻[笔]这个政权。”(《列[吏]宁全集》第34卷,[小]人民出版社中文第2[白]版,第490页)列[文]宁在他的这篇文章里[章]之所以要号召彼得堡[来]有觉悟的工人到乌拉[自]尔去,到伏尔加河流[刀]域去,到南方去,其[笔]原因也正在于此。仅[吏]仅隔了两天,即7月[小]15日,他又在全俄[白]中央执行委员会会议[文]上发表讲话和政府声[章]明,说:“昨天,7[来]月14日,晚11时[自],德国外交代表里茨[刀]勒尔博士会晤了外交[笔]人民委员并把他刚接[吏]到的柏林发来的电报[小]内容通知外交人民委[白]员,电报里说,德国[文]政府责成里茨勒尔要[章]求俄国政府允许一营[来]武装的德国士兵前来[自]保护的歌喉大使馆,[刀]并且要求让这营士兵[笔]立即开到莫斯科。”[吏](同上,第492页[小])当然苏俄没有接受[白]这个无理要求。列宁[文]说,“我们不得不像[章]回答捷克斯洛伐克军[来]的叛乱和英国人在北[自]方的军事行动来回答[刀]这一举动,那就是:[笔]加紧动员,号召所有[吏]成年的工人和农民进[小]行武装抵抗,并且在[白]战时需要退却的情况[文]下破坏所有一切交通[章]、仓库、特别是食品[来],使这些东西不知落[自]到敌人的手里。”([刀]同上,第494页)[笔]连一切重要物资都不[吏]能“落到敌人的手里[小]”,更何况是极易成[白]为复辟的工具的末代[文]沙皇这具政治僵尸又[章]怎么能够落入敌人之[来]手呢,?何况那时叛[自]乱的捷克斯洛伐克军[刀]团正在乌拉尔地区,[笔]离尼古拉二世一家被[吏]软禁的地方叶卡捷琳[小]堡并不遥远,几乎可[白]以肯定地说,这样的[文]事态在当时是很容易[章]发生的。在这种国内[来]战争和国外武装干涉[自]已经开始的情况下,[刀]我认为,从无产阶级[笔]的最高利益出发,无[吏]论是斯维尔德洛夫,[小]还是乌拉尔苏维埃主[白]席,如果对尼古拉二[文]世一家人采取将他们[章]采取灭绝的措施应该[来]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自]。更不必说尼古拉二[刀]世本来就是一个劣迹[笔]斑斑、血债累累的有[吏]重大罪行之人了。
事实也是这样。根据[小]美国学者马克·斯坦[白]伯格和俄国学者弗拉[文]基米尔·赫鲁斯塔廖[章]夫合著的《罗曼诺夫[来]王朝的覆灭》一书([自]由于该书两作者之一[刀]的赫鲁斯塔廖夫是一[笔]位档案工作者,该书[吏]辑录了尼古拉二世的[小]日记、书信和与他有[白]关的官方文件乃至报[文]纸的报道及社论等档[章]案材料),所提供的[来]第一手材料,乌拉尔[自]地区苏维埃曾于19[刀]18年8月17日给[笔]列宁和斯维尔德洛夫[吏]发了一份电报,电报[小]说,“敌人一逼近叶[白]卡捷琳堡,特别委员[文]会(契卡)发现白卫[章]军企图劫持沙皇及全[来]家的重大阴谋。文件[自]已在我们手里。尼古[刀]拉·罗曼诺夫于7月[笔]16日夜里根据[乌[吏]拉尔]地区苏维埃主[小]席的法令已经枪决。[白]他的家人已被转移到[文]一安全地点。监狱这[章]一情况,我们将法币[来]下列通告:[“]鉴[自]于反革命匪帮逐渐逼[刀]近乌拉尔的红色首都[笔],戴着王冠的刽子手[吏]有可能逃脱人民的审[小]判(已发现白卫军企[白]图劫走他和他的全家[文]的阴谋,以及揭露这[章]些机密的文件,将会[来]发表这些文件[乌拉[自]尔]地区苏维埃主席[刀]团为了实现革命的意[笔]愿,决定枪毙前沙皇[吏]尼古拉·罗曼诺夫。[小]这一盘忽而已在19[白]18年7月16日夜[文]里执行。为了确保全[章]体人员的安全,与太[来]主观压在一起的其余[自]家庭成员已撤离叶卡[刀]捷琳堡市。
[乌拉尔]地区苏维[笔]埃主席团[”]此电[吏]报收到的时间是19[小]18年7月7鈤时。[白]过了19个小时,即[文]17日晚9点(21[章]点)乌拉尔地区苏维[来]埃主席别洛博罗多夫[自]又给人民委员会秘书[刀]尼古拉·戈尔布诺夫[笔]发一电报,称:“通[吏]知斯维尔德洛夫,全[小]家的命运与其家长相[白]同。官方的说法为全[文]家在撤退期间死亡。[章]”1918年7月1[来]8日,全俄苏维埃这[自]样执行委员会举行会[刀]议,确认乌拉尔地区[笔]苏维埃的决定是正确[吏]的。1918年7月[小]19日,《真理报》[白]就枪毙尼古拉罗曼诺[文]夫发表了社论和报道[章]。( [美]马克·斯坦伯[来]格、[俄]弗拉基米[自]尔·赫鲁斯塔廖夫:[刀]《罗曼诺夫王朝覆灭[笔]》,新华出版社19[吏]99年版,第348[小]-355页)
从这些材料里,我们[白]看到,枪毙尼古拉·[文]亚历山大洛维奇·罗[章]曼诺夫及其家人是在[来]特定的历史状态——[自]战争状态和敌人准备[刀]劫持的状态下进行的[笔]。另据该书所载之档[吏]案材料,为防备出现[小]意外,但是还组织了[白]一个特别支队来专门[文]进行保卫。这在战争[章]已经逼近的情况下无[来]疑也是一个很大的负[自]担。因此对其采取极[刀]端的办法其实也是形[笔]势所迫,们有什么好[吏]指责的。同时还要看[小]到,枪毙尼古拉·亚[白]历山大洛维奇·罗曼[文]诺夫一事在当时已经[章]及时通过《真理报》[来]向全社会作了报道,[自]还发表了社论,而绝[刀]不像叶利钦后来所说[笔]的那样,是什么“多[吏]年以来,我们一直隐[小]瞒着这起令人毛骨悚[白]然的罪行”,试问,[文]在事情发生的第三天[章],真理报》就进行了[来]报道并且发表了社论[自],能说是隐瞒事实真[刀]相吗?显然,叶利钦[笔]是故意制造假信息,[吏]煽动人们对苏联共产[小]党和苏维埃政权的不[白]满情绪,而李文和《[文]二十世纪俄国史》宣[章]传这个假信息同样是[来]别有用心的。
针对李文和俄书对罗[自]曼诺夫皇族命运的责[刀]难,我们要问,为什[笔]么英国资产阶级革命[吏]可以处决国王查理一[小]世、法国资产阶级革[白]命中可以绞死国王路[文]易十六,而十月革命[章]后在特定的情况下就[来]不能处决末代沙皇尼[自]古拉二世呢?
如果要举一个与此事[刀]比较接近的例子,我[笔]们可以举1916年[吏]10月21日奥匈帝[小]国政府首脑卡·斯图[白]尔克伯爵被奥地利社[文]会民主党人弗·阿德[章]勒刺杀的例子。当时[来],阿德勒曾因此事被[自]判死刑,后改判长期[刀]监禁。第一次世界大[笔]战结束后,由于奥匈[吏]帝国是战败国,而斯[小]图尔克被认为负有战[白]争责任,阿德勒于1[文]918年11月被赦[章]免。与斯图尔克相比[来],尼古拉二世的罪恶[自]显然要大得多,刺杀[刀]斯图尔克的阿德勒能[笔]够被赦免,而处决尼[吏]古拉二世又有什么可[小]责难的呢?应该说,[白]尼古拉二世的最后下[文]场完全是他作恶多端[章]所致,是罪有应得,[来]是怪不得别人的。叶[自]利钦把此事说成是俄[刀]国“历史上最耻辱的[笔]一页”是毫无根据的[吏]。
当然,尼古拉二世的[小]子女和仆人应该说是[白]无辜的,采用满门抄[文]斩的做法是不应该的[章]。但是研究这些问题[来]也要考虑当时所处的[自]环境,而不能作孤立[刀]的研究。
不管怎么说,从历史的发展来看,罗曼诺夫王朝的覆灭是必然的。不然的话,如果像某喜人那样肯定罗曼诺夫王朝和临时政府,如果像临时政府的米留科夫那样对待这个王朝,——让其皇叔当摄政王,让其太当王位继承人,让这个家家族继续在俄罗斯进行统治,那又将是什么样的局面呢?那就只能是历史的大倒退。世界上恐怕只有一小撮复辟狂会这样想,而一切革命的人民是绝不会答应的。
五、关于“红色恐怖”问题
李文转述《二十世纪[笔]俄国史》一书的观点[吏]说,“杀害尼古拉二[小]世家族案仅仅是苏俄[白]全国范围内‘红色恐[文]怖的开始’。布尔什[章]维克通过政变手段夺[来]权,强行没收人民的[自]私有财产,因此‘红[刀]色恐怖是必然的现象[笔]’(同上,第544[吏]页)”
这种说法显然有背于[小]事实。
我们知道,历史唯物[白]主义认为,历史人民[文]群众创造的,而不是[章]个别人或少数英雄豪[来]杰创造的。马克思主[自]义的历史观是群众史[刀]观,而不是英雄史观[笔]。因此,那种认为依[吏]靠个人或少数人的密[小]谋、刺杀等恐怖手段[白]而无需发动群众进行[文]群众性的革命斗争就[章]能改变世界的观点是[来]完全错误的。就此而[自]论,马克思主义和恐[刀]怖主义是格格不入的[笔]。
马克思主义者反对恐[吏]怖主义,反对吧可不[小]作为唯一的斗争手段[白],但是并不反对一切[文]恐怖行为。正像资产[章]阶级也曾使用过恐怖[来]手段进行阶级斗争一[自]样,无产阶级也可以[刀]在一定的情况下使用[笔]恐怖手段。实际上,[吏]有两种恐怖,一种是[小]反革命的恐怖或白色[白]恐怖,一种是革命的[文]恐怖或红色恐怖。对[章]于革命的恐怖或红色[来]恐怖不仅不应反对 ,而且应该理直气壮[自]地支持。在这方面,[刀]革命导师有不少论述[笔],值得我们很好地加[吏]以领会:
——恩格斯在187[小]2年写的《论权威》[白]一文中说:“获得胜[文]利的政党如果不愿意[章]失去自己努力争得的[来]成果,就必须凭借它[自]一五七对反动派造成[刀]的恐惧,来维持自己[笔]的统治。要是巴黎公[吏]社面对资产者没营运[小]用武装人民这个权威[白],它能支持哪怕一天[文]吗?反过来说,难道[章]我们没有理由责备公[来]社把这个权威用得太[自]少了吗?”(《马克[刀]思恩格斯选集》第3[笔]卷,人民出版社19[吏]95年版,第227[小]页)
——列宁于1916[白]年11月4日《在瑞[文]士社会民主党代表大[章]会的讲话》中说,“[来]弗里茨·阿德勒同志[自]杀死斯图尔克,这也[刀]许是采用恐怖主义作[笔]为一种策略,即不断[吏]组织与其在革命斗争[小]会务联系的政治谋杀[白],这也许只是从主张[文]保卫祖国的奥地利正[章]式的社会民主党人的[来]机会主义的、非社会[自]主义的策略转到采取[刀]革命的群众斗争策略[笔]的过程中的一个个别[吏]的步骤。看来第二个[小]假设比较符合实际情[白]况,因此,意大利共[文]产党中央委员会通过[章]的并已在10月20[来]日《前进报》上发表[自]的向弗里茨·阿德勒[刀]表示敬意的决议,应[笔]当得到充分的同情。[吏]无论如何我们深信,[小]俄国革命的经验和反[白]革命的经验已经证明[文],我们党进行了20[章]多年的斗争,反对把[来]恐怖主义当做策略,[自]这是正确的。但是不[刀]应当忘记,对这个斗[笔]争是同反对机会主义[吏]的残酷斗争紧密地联[小]系在一起的。机会主[白]义总是反对被压迫阶[文]级对压迫者使用任何[章]暴力。我们则始终主[来]张在其中并且配合这[自]种斗争使用暴力。”[刀](《列宁全集》第2[笔]8卷,人民出版社中[吏]文第二版,第190[小]页)
——列宁于1917年12月22日写了一篇《普列汉诺夫论恐怖》,引述普氏1903年在俄国社会民主党第二次代表大会上讲的话:“岁每一个民主原则都不应该孤立地、抽象地去看待,而应该把它同可以称为基本民主原则的那个原则联系起来看,这个原则就是人民的利益是最高的法律。用革命者的话来说,就是革命的胜利是最高达法律。因此,如果为了革命的胜利需要暂时限制某一个民主原则的作用,那么,不做这种限制就是犯罪。……”列宁根据普氏当年的观点指出,“对社会主义的敌人,在一段时间内不仅可以剥夺他们的人身不可侵犯的权利,不仅可以剥夺他们的出版自由,而且可以剥夺他们的普选权。不好的议会应该力求在两周内将它‘解散’。革命的利益,工人阶级的利益——这就是最高的法律。当普列汉诺夫是社会主义者的时候,他是这样论述的。现在叫嚷‘布尔什维克恐怖’的绝大多数孟什维克,当时同普列汉诺夫一起就是这样论述的。”(《列宁全集》第33卷
——列宁于1918年8月20日写的《给美国工人的信》里进一步皮剥了资产阶级奴仆对无产阶级的攻击,论证了无产阶级实行革命恐怖的正当性。他说:“资产阶级奴仆们责难我们实行恐怖……英国资产者忘记了自己的1649年,法国人文集了自己的1793年。当资产阶级为了本身的利益对封建主实行恐怖的时候,恐怖就是正当的、合理的。当工人和贫苦农民档案对资产阶级实现可不得时候,可不经常为骇人听闻的和罪恶的!当一个剥削者少数为了代替另一个剥削者少数实现可不的时候,看不见是正当的、合理的。当我们为了推翻一切剥削者少数,为了真正的大多数,为了无产阶级和半无产阶级——工人阶级和贫苦农民的利益而,恐怖竟成为骇人听闻的和罪恶的!”(《列宁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 565-566页)
——列宁在1921[白]年4月21日写的《[文]论粮食税》一文中还[章]进一步谈到了恐怖和[来]阶级斗争激化的关系[自]以及只有两打街机的[刀]恐怖而没有中间道路[笔]的问题。他说,“让[吏]那些帮助白卫分子使[小]用恐怖手段的奴才们[白]去自吹自擂,说它们[文]否定任何恐怖手段吧[章]。而我们还说要说出[来]一个严酷儿不容置疑[自]的真理:在那些经历[刀]了1914-191[笔]8年帝国主义战争后[吏]的可千万计、旧的联[小]系中断、阶级斗争激[白]烈的国家里(世界各[文]国都是如此),和伪[章]君子及空谈家说的正[来]相反,没有恐怖手段[自]是绝对不行的。或者[刀]是美国时、英国式([笔]爱尔兰)、意大利式[吏](法西斯分子)、德[小]国式、匈牙利式以及[白]其他形式白卫分子的[文]、资产阶级的恐怖手[章]段,或者是红色的、[来]无产阶级的恐怖手段[自],中间道路是没有的[刀],没有也不可能有‘[笔]第三条道路’。”([吏]《列宁选集》第4卷[小],人民出版社199[白]5年版,第515页[文])
一般来说,恐怖是剥[章]削阶级首先搞起来的[来]。不仅在历史上是这[自]样,资产阶级恐怖在[刀]先,无产阶级恐怖在[笔]后;就是在现实生活[吏]中,也差不多都是反[小]革命的白色恐在先,[白]而革命的红色恐怖在[文]后。比如前面讲到1[章]918年7月中旬,[来]是先有富农阶级要推[自]翻苏维埃政权和捷克[刀]斯洛伐克军团的叛乱[笔],而后有布尔什维克[吏]派派彼得堡工人到乌[小]拉尔等地去进行战斗[白]。正是在这样激烈的[文]阶级斗争的环境下,[章]才不得不用极端的方[来]式解决了尼古拉二世[自]一家的问题。这以后[刀]一些知识分子发生动[笔]摇,倒向捷克斯洛伐[吏]克军团一边,列宁又[小]在11月27日的一[白]个报告中提出,“既[文]然动摇到捷克斯洛伐[章]克军那边去了,我们[来]的口号就是要无情的[自]斗争,实行恐怖。”[刀](《列宁全集》第3[笔]5卷,人民出版社中[吏]文第二版,第213[小]页)在中国,情况也[白]大抵如此。1927[文]年蒋介石搞4·12[章]政变,叛变革命,杀[来]了无数共产党人,所[自]谓“宁可错杀一千,[刀]不可漏掉一个”,造[笔]成了空前的白色恐怖[吏]。这以后,他对苏区[小]实行烧杀抢的“三光[白]政策”,大搞白色恐[文]怖,达到惨绝人寰的[章]地步。除了对共产党[来],对许多非党的中华[自]民族优秀分子,像邓[刀]演达。闻一多、李公[笔]朴等特采用了暗杀的[吏]恐怖手段。在这种情[小]况下,共产党和革命[白]人民当然要进行反抗[文]和斗争。在中国,革[章]命的特点就是“武装[来]的革命反对武装的反[自]革命”(斯大林语,[刀]见《斯大林选集》上[笔]册,人民出版社19[吏]79年版,第487[小]页)革命战争当然是[白]恐怖手段。除了革命[文]战争之外,也有用暗[章]杀的办法来对付国民[来]党党特务和共产党的[自]叛徒的,这些当然也[刀]是恐怖手段。从一定[笔]意义上说,恐怖乃是[吏]阶级斗争激化的必然[小]产物,它的存在也是[白]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文]的。
李文和《二十世纪俄[章]国史》把红色恐怖说[来]成是“布尔什维克通[自]过政变手段夺权,强[刀]行没收人民的私有财[笔]产”引起的,这样说[吏]是完全错误的。
诚然,共产党是要“[小]消灭私有制”的,这[白]一点在《共产党宣言[文]》和《资本论》里都[章]说得很清楚。道理很[来]简单,不消灭私有制[自]就不能解决生产的社[刀]会性和占有的私人资[笔]本主义性质这个资本[吏]主义的基本矛盾,就[小]不能实现消灭阶级这[白]个社会主义的目标。[文]但是,马克思和恩格[章]斯并没有一定坚持用[来]没收的办法来达到这[自]一目的。恩格斯在《[刀]法德农民问题》一书[笔]里曾说,“马克思曾[吏]向我讲过(并且讲过[小]好多次!)他的意见[白]:假如我们能赎买这[文]整个匪帮,那对我们[章]是最便宜不过了。”[来](《马克思恩格斯选[自]集》第4卷,人民出[刀]版社1995年版,[笔]第503页)列宁也[吏]曾设想过实行“赎买[小]”的政策,他在19[白]21年4月21日写[文]的《论粮食税》中曾[章]说:“在我国,既没[来]有高度的文明,也没[自]有妥协的习惯,如果[刀]考虑以下这些具体条[笔]件,那就很清楚,我[吏]们现在能够而且应该[小]把两种办法结合起来[白],一方面对不文明的[文]资本家,对那些既不[章]肯接受任何‘国家资[来]本主义’,也不想实[自]行任何妥协,继续以[刀]投机和收买贫民等方[笔]法来破坏苏维埃措施[吏]的资本家,无情地加[小]以惩治;另一方面,[白]对文明的资本家,对[文]那些肯接受并能实施[章]‘国家资本主义’,[来]能精明干练地组织真[自]正以产品供应千百万[刀]人的大企业而对无产[笔]阶级有益的资本家谋[吏]求妥协或向他们实行[小]赎买。”(《列宁选[白]集》第4卷,人民出[文]版社1995年版,[章]第497-498页[来])不过由于国际环境[自]和国内条件的限制,[刀]这种国家资本主义形[笔]式在苏联并没有得到[吏]很大的发展。由于历[小]史条件的不同,这种[白]赎买的办法后来成了[文]中国对资本主义工商[章]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来]的基本方法,并且取[自]得了极大的成功。
需要指出的是,即使[刀]在苏联,也谈不上什[笔]么“没收人民的私有[吏]财产”。人民一词在[小]不同国家,不同的发[白]展阶段,具有不同的[文]内涵。在苏联,在社[章]会主义条件下,人民[来]首先是工人阶级和贫[自]苦农民,对于他们根[刀]本就不存在什么“没[笔]收私有财产”的问题[吏]。至于地主、富农和[小]资本家,在苏联都是[白]革命的对象,并不属[文]于人民的范畴。李文[章]和《二十世纪俄国史[来]》的作者在概念的使[自]用上,显然也是错误[刀]的,不合逻辑的。
李文还说,“12月[笔]20日成立‘全俄特[吏]别委员会(即有名的[小]‘契卡’),它是对[白]付‘反革命’、‘投[文]机倒把’和‘消极怠[章]工者’的。其领导人[来]是赫赫有名的捷尔任[自]斯基。”还说,“捷[刀]尔任斯基的塑像在莫[笔]斯科卢比扬卡广场矗[吏]立了许多年,199[小]1年苏联解体时,人[白]们将其掀倒,在旁边[文]写了一个大牌子:‘[章]全世界无产者,原谅[来]我吧!’”
李文和俄书如此丑化“契卡”和它的领导人,其实,捷尔任斯基不仅在苏联,而且在中国都是一位家喻户晓的人物。甚至连李文和《俄国史》的作者也不得不承认捷尔任斯基是一位“赫赫有名”的人物。他为什么“赫赫有名”?因为他为无产阶级的革命事业立下了不朽的功业,因为他有非常高尚的品德和非常高超的智慧。在当年的苏联,只要提到捷尔任斯基的名字,敌人就会闻风丧胆。捷尔任斯基对敌人的狠是有名的,而他对人民的爱也是有名的。由于第一次世界大战和以后的国内战争,苏联出现了不少孤儿和流浪儿童,捷尔任斯基在救助这些儿童并且对他们进行教育方面也作了卓有成效的工作。可惜的是,他早在1926年49岁时就英年早逝了。李文说到他在莫斯科卢比扬卡广场的塑像,但没有说这个塑像是什么时候建立的。这个塑像是1957年建立的。试想,1957年距离他逝世的1926年已经过去了31年,但是人民并没有因为年代久远而忘记他。这本身就反映了人民对他的热爱、崇拜和怀念之深。1991年随着苏联的解体,那些民主派迫不及待地用吊车把塑像吊起来加以破坏,有人还嫌不够,又竖起一个牌子来丑化他。李文和《俄国史》作者对此津津乐道,其实非常无聊。问题是,破坏塑像也好,竖牌子丑化也好,都不能改变捷尔任斯基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2002年,莫斯科市长雷日科夫就提出要在原址将塑像复位。2004年,在莫斯科郊外的一个小镇又建了一个他的青铜塑像。2008年9月,俄国家杜马安全委员会的成员、俄副总检察长科别斯尼科夫珍重地提出一个议案,要重建捷尔任斯基的铜像,此议立刻得到大多数议员的鼓掌欢迎。最近上网,见到民调对捷尔任斯基评价也很高。看来,在莫斯科卢比扬卡广场恢复捷尔任斯基的塑像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照理说,李文和俄书的作者对这些情况也应该是知道的,为什么还要装聋作哑呢?